玉娘拉着她,沿着和上次截然相反的路线行走,可她越走幺幺便越觉着熟悉,好似自己曾一次次来过这里似得。
“姨姨,咱们要不还是不去了吧?”幺幺拉着玉娘的袖子,牵强的对着她笑。
要死了!这里不是通向魔修老巢的路吗?
瞧瞧这周围盘旋的魔气,都快化作实质了好不好?
“乖,别怕。”玉娘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格外温柔:“不会有事的。”
“可是……”幺幺欲言又止。
玉娘反手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呐……姨姨,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幺幺问。
玉娘这才驻足,她低头看向幺幺,脑中思绪复杂。
“囡囡。”
许久之后,玉娘蹲下身子,她抬手抚摸幺幺的面庞,对着她轻声说:“姨姨从第一次见到囡囡,就知道一件事。”
她直视幺幺的眼睛,眼神被冷霜笼罩。
“我们,是一类人。”玉娘轻声说,她抬手轻挥,指尖上魔气环绕,灵动的像是一条条丝带。
幺幺错愕的长大嘴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姨姨呀,自小便在这荒山里长大。”玉娘说的风轻云淡:“无亲无族,无友无邻。”
……
云岛之上,灼华以手扶额,憋屈地不想说话。
“这就是你说的普通凡人?”灼华问。
琼荧一抬眼——有什么问题吗?
艾九苦笑,总觉着事情发展可能不太对……
……
“后来遇见了他,才晓得什么是温暖,什么是幸福。”玉娘徐徐说:“只可惜,他是仙者,而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人类而已。”
玉娘苦笑:“实不相瞒,我曾动过修魔的念头,只求与他并肩而立,可又因仙魔殊途放弃。”
“幺幺。”玉娘轻声说:“我后悔了。”
她笑了笑:“要是我早点修魔就好了。”
“啊?为、为什么啊!”幺幺慌了神。
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如果我早点修魔,如今也会有可以帮到他的力量了吧……”
玉娘笑容苍白,看的幺幺胆战心惊,唯恐她脑子不清楚做了傻事。
“姨姨……”
“修魔也好,修仙也罢,终归不过是修道而已。”玉娘苦笑:“你愿意站在我身边,想来他也会理解的。”
“姨姨……”幺幺为难地看着她:“您知道因果业障吗?”
“蛇吃鸟,鸟吃蛇,都是常事。”幺幺尽可能简单地说:“可您听过蛇吃蛇,鸟吃鸟吗?”
玉娘微顿,默默点头:“王蛇便以无毒蛇为食……”
“姨姨,同类相残所沾染的因果最重,修仙者除魔和修魔者除魔几乎是两个概念,你明白吗?”幺幺强硬的打断了她的话。
玉娘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山河中也不乏同类相残后才能活下去的动物,螳螂就是……”
“姨姨!您一定要修魔吗?”幺幺又一次打断她的话,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她讨论动物世界。
玉娘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看向幺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