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无语地看着苏老师,忍了又忍才对着他说:“老师啊,咱们也差不了多少,您这么说话倒像是比我大了一辈儿似得。”
苏老师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又一次红了耳尖。
她这边倒是一身轻松,另一边麻团却是不太顺。
傻宝本就是一个痴傻儿,就算麻团表现地再正常,身上也带着一股子畏缩之气。
她也不多干什么,只在有人来问时,表现出一副被打怕的样子而已。
这些人一面心疼她,一面却又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傻宝继父要是抓进去了,谁来照顾这个孩子呢?
“苏念别怕,姐姐问你,妈妈有向你提到过外公外婆或者别的亲戚吗?”
那个可可爱爱的警员姐姐又来了。
麻团抱着她送来的麻团,啃得直流口水,还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她。
这事儿要是傻宝在这里,还当真未必想的出来。
麻团将脑中的记忆细细过了一遍,绷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才抽出桌上的纸擦了擦油乎乎的爪子。
她抽了抽鼻子,拉着警员姐姐的手,牵着她往门外走。
警员姐姐心中生疑,不禁问:“苏念,咱们要去哪儿啊!”
麻团吸了吸鼻子,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的扯着警员姐姐:“跟我来,跟我来!”
她拉着满脸困惑的警员姐姐,一路绕过小区,拍响了他们楼下一户人家的门。
“谁呀?”一个暴躁的大妈踢踏着拖鞋过来开了门。
见到麻团和警员之后,大妈吓了一跳,先是摸了摸麻团的脑袋,而后才警惕地看着警员姐姐。
“上午不是来问过了吗?”大妈皱着眉头问,胖乎乎的脸上满是褶皱。
“外公……妈妈……手链……”麻团吸着鼻子,口齿不清地说。
警员姐姐一头雾水,倒是大妈想起了什么。
她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让开身子让两人进来。
“您先坐。”大妈对着警员姐姐说,又给麻团抓了一把糖果,而后才絮絮叨叨地进了屋。
屋中也没旁人了,就她一个老人独居在此,屋中布置简单又温馨。
她进屋翻腾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话里话外满是抱怨与感慨。
“那个杀千刀的,简直不是个东西,小雨儿多好的丫头啊!要不是带了个孩子,不晓得有多少人要踏破门槛来追!”王大娘絮絮叨叨地说。
“可惜了……”王大娘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麻团,再一次摇了摇头:“要是我前儿没去跳广场舞……唉……”
她缓缓将手里攥着的手帕交出来,递给了警员姐姐。
“傻宝说的应该是这个,这是她妈之前抵给我的。”王大娘摇着头,又叹了口气:“有一阵子了,傻宝不说我都忘了……”
她仔细想了想,才接着叨叨:“应该是一个多月前吧,傻宝发烧,她来问我借钱,将这个抵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