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团微默,小拳头紧攥,面上表情坚定。
“是,我可以的!”
灼华失笑摇头,淡淡地说:“任务失败不了,能躲过这一次,算是你的造化,就这样吧。”
“那人渣在牢中日日受到狱友虐待,也算是完成了重伤这一项,至于饿死,我来做就好。”
“可是……”麻团嘟嘴,不是说这个任务由她来么?
这位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推,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抢活啊!
“行了,既然苏家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灼华的笑声从听筒中传来,听得麻团红了眼眶:“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是么?”
“是啊!都有二十三天了!”麻团一本正经地说。
“最近忙么。”灼华面不红气不喘的,顺手还点开了免提。
“听见了吗?海风。”灼华笑问。
“你……你在哪儿啊?”麻团傻眼。
海城虽然叫海城,可是……是个内陆城市啊!
“公海,游轮上,做点小孩子不能听的事儿。”灼华抿唇轻笑,伸手接过一一递来的红酒。
她靠在船舷上,笑容满溢,风扬起她乌黑的发以及雪白的裙角,愈发衬得她温婉柔和。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王鹤自船舱里逃出,看见站在她身边的女人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忙朝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
“闵若,求求你,救救我!”
站在灼华身边的女人打扮贵气逼人,一头浅栗色的波浪长发披散,整个人看起来又魅又高贵。
这样的美人儿出场便该是焦点,该是艳压群芳,睥睨天下的存在。
可站在她身边的灼华却丝毫不逊色,她握着酒杯,像是个偷喝红酒的稚嫩小孩,又像是即将君临天下的女王。
四月天,海风微凉。
她还是当初的打扮,清纯可怜又无辜,像极了大观园里葬花的林妹妹。
王鹤还没跑过来,就被追上来的赌坊保镖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下巴重重地磕在甲板上,开口时口中吐出血沫来。
“救我……闵若……是你带我来的啊!闵若!”王鹤直勾勾地盯着闵若,双目通红神态癫狂,像极了见人就咬的疯狗。
“好啦,好好待苏家,乖。”
灼华还在哄孩子,直到答应回去给她带礼物,麻团才愿意挂了电话。
见她打完电话,闵若才在王鹤的叫骂声中张了口。
“老板,可还满意?”闵若问。
灼华这才抬头,看向了甲板上这个属于自己的货物。
“是你……”王鹤喘气如牛,整个人瘫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灼华矜冷地颔首,目光柔和浅淡。
“可惜了,我这次来是度假的。”灼华平稳地开口,一语双关:“无意对付你。”
否则,她一定会亲手将这个人送入深渊地狱,彻底摧毁此人,叫他自此活的浑噩,在折磨中渡过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