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像是何辰的声音，徐妍妍用她仅剩下的意识辨别。怎么全身一点儿一起都没有，仿若全身筋骨被人打碎，动弹不得。

“她不会是下了吧？”

“哎呀！你闭嘴，就你话多。”何辰看着徐妍妍目光呆滞的模样，伸出手不断在她眼前虚晃了好久，依旧没有反应，刚刚由于她醒过来欣喜的脸此刻袭上一股担忧的神色。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徐妍妍对于他们的讨论充耳不闻，努力眨了眨眼睛，再睁开。模糊的视线似乎清晰了继续，她再闭上，如此仿佛了几个，视线终于变得分明。

“我没瞎！”

何辰因为听到熟悉的语气而变得瞬间欣喜若狂，忍不住在病房里手舞足蹈，仿佛取得了世纪奖项。他半眯着一双桃花荡漾的眼笑，挑衅的一把拉住旁边身穿制服的女警官，伸出手在她脸上随意揉搓：“乌鸦嘴，打量了吧？”

对何辰，徐妍妍的印象虽然一直都是油嘴滑舌的样子，但是他一定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没有缘由地牙尖嘴利，句句带刺。今天的他，还真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徐妍妍趴在床上，封闭的空间，嘈杂的声音，没有颜色的墙壁加上明晃晃的灯光刺她眼睛生疼。脑袋好像有个人用锤子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毫不留情朝她砸去。刚刚血淋漓记忆翻涌而来，一幕幕充斥在她眼前，胃里的那一股恶臭冲上来，“呕——”

异物倾斜而下，苍白的面孔将就迈进床沿白色枕头上，努力控制，但还是忍不住哭起来，颤抖的身体连着床摇得咯咯作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声音沙哑，低低地，一遍遍说着。她太没用了，总是将他置于将死之地。

“擦擦？”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徐妍妍意识已经逐渐回来，这才注意到身旁另一位女警员，正面无表情盯着她。好熟悉的面孔，徐妍妍在大脑中开始搜索，最后在那一个夜晚停住，是她？白川的女友。虽然一身死板的制服，却难掩她出众的气质，白皙脸庞，大大的眼睛，典型的东方美人。

对方咳嗽了一声将徐妍妍注意力吸引过来，开始例行公事盘问。

“姓名？”

徐妍妍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