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眼见他挥过来的手，灵敏躲开闪到凳子上。

徐妍妍胸口像是被什么堵在那儿，透不过气来。

他静静趴在床上，铁青的面庞消瘦，即使在梦中都忍不住大骂白洲阳，真不知道白洲阳知道会不会抓着他赔偿精神损失费。她蹑手蹑脚朝白糖走过去，想抓住它，没想到这家伙不满意白川这样的行为，瞬时火了，毛发都竖了起来。还没待徐妍妍走近，它叫唤着跳到脑袋旁边，伸出爪子，狠狠朝他脸打去。

白川好不意外的醒了，对着脸上伤痕的始作俑者怒目而视，目光在瞥到徐妍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泪水打湿的脸庞后，呆住，刀削般的面庞写满了不安，语气有些着急：“你怎么了？哭什么？”

徐妍妍在听到他关切的话语后，清晰感到自己这些年建起的世界渐渐崩塌，她在距离他病床六十厘米的地方，撑着那根凳子慢慢蹲下来。她也清晰的明白，白川这份爱实在太好了，好到她不配拥有。她害怕即使他奋力朝她走了100步，她也没勇气走出一步。上天给的这份答卷实在太难了，难道别人的人生或多或少有了交代，她的卷面依旧干净无比。

我该怎么吧？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

她一遍遍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可是回应她的依旧是无声。

白川趴在床上越发不安，厉声喝道：“说话！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