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清河抱在怀里,薛素两腿发软,要不是这人扶着她的腰,她怕是已经跌倒在地了。
手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她颤巍巍开口,“你先去洗澡,一身汗味儿实在太熏人了些。”
见女人避重就轻,刻意转移话题,楚清河笑着摇了摇头,大掌有些不舍的放开纤细柔软的腰肢,伸手将身上的外袍解开,『露』出满布伤疤的健壮体魄。
成年男子身上涌动的热气喷洒在薛素脸上,她耳根通红发烫,踩着木屐快步走出屏风,坐在圆凳上,端起已经冷透的茶水,咕咚咕咚连喝了两杯,心脏才不像之前跳的那般快了。
含着水的杏眼时不时往身后扫几下。
屏风是镂空雕花的,楚清河虽然看不见什么,但薛素又不是瞎子,她眼神好的很,能清楚的看到男饶窄腰长腿,以及……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她喘了好一会儿,气息才恢复平静。
这档口,屋里的水声已经停了,楚清河只穿了一条亵裤,打着赤膊,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不知道是不是薛素的错觉,她发现猎户走路时不像之前那样费力,难道是腿伤养好了些?
“时辰不早了,咱们歇下吧。”
一听这话,薛素手一抖,好险没将茶碗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强挤出一丝笑,声音娇甜极了,“现在还早呢,我还不困,今日楼的账目没有对完,要不你先睡?”越她眼神越亮,好像晚睡就能避过什么似的。
鹰眸中划过势在必得的精光,知道楚清河此刻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不去碰面前的女人。
体内仿佛燃起了冲火光,几乎将男人所有的理智都给焚烧殆尽,不过在军营中历练多年,楚清河心里很清楚,知道在面对猎物时,一定不能让她有所警惕,温水煮青蛙,才是最好的方法。
“素素别怕,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我是个废人,瞎眼瘸腿,又根本没什么本事,你嫁给我本就受了委屈……”
“住口!”
娇艳欲滴的脸上『露』出浓浓怒意,薛素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咬牙切齿道,“是谁你是废饶?我觉得你千好万好,这世上根本没有人比得上,你要是再这种妄自菲薄的话,当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着,她伸手狠狠在这人胳膊上拧了几下,但楚清河习武多年,生了一身腱子肉,薛素累的虎口发酸,他也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
楚清河虽然看不见,但却能真切感受到女冉底是什么模样,就跟一只刚出生没多久、尖牙尚未长齐的兽一般,分明是关切的话,从她嘴里出来竟像威胁,不过男人也不是傻子,薛素的心思他清楚的很,英挺俊美的面容上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刚才他脸上的黯然本就是装出来的,毕竟在战场上厮杀十几年,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就算残废了又如何?
粗粝的指腹缠绕着一缕黑发,“素素的可是真的,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我要是撒谎的话,就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女人的的确是心里话,毕竟前世今生加起来,对她抱有善意的人并不多,楚清河照顾了她好几年,人心都是肉长的,又怎么可能不念着这份恩情?
薄唇动了动,还没等男人再什么,就被堵住了口。
薛素踮起脚尖,红着脸吻着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风,竟然将屋里的烛火吹熄了,主卧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拔步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娇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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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千金去了颜如玉的事情,程三娘也打听到了,此刻女人坐在软榻上,清秀面颊上透出几分阴鸷,看起来十分瘆人。
丫鬟跪在地上给她捶腿,动作十分心,生怕自己惹怒了姐。
“同样是私馆,为什么那些女客要去颜如玉,而不来咱们佳人坊呢?”
荣喜咬着牙,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道,“奴婢听颜如玉卖的最好的是绵雨糕,有丰『乳』的效果,咱们店里要是有同样功效的汤剂或者糕点,客人应该就多了……”
程三娘也清楚这个道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手里的秘方并不全。在颜如玉卖的极好的香红饮跟绵雨糕,她根本做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进薛素手里。
那个贱人偷了自己的秘方,还抢先一步经营起私馆,脸皮简直厚的跟城墙一般,要是她能像梦境中那样在京城中呼风唤雨,也不用忌惮一个残废的辅国将军,而不对薛素出手。
狐狸眼微微眯起,程三娘突然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荣喜,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亲妹妹就在韦姐身边当差,是叫香蝶对不对?”
丫鬟点零头,不明白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去跟香蝶一声,让她想法子把韦姐引到咱们店里,反正有美容功效的七白膏咱们也卖,又何必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