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儒雅斯文的周公子,现在身上沾满了屎『尿』,污浊不堪,那张精心维护的假面被彻底撕下来,这种滋味儿,怕是称不上好。
红润菱唇微微勾起,楚清河从后头扶着妻子的腰,二人上了马车后,便直接回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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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楼门前的事情闹的这么大,周家人终于得到了风声,貌美娇弱的周夫人惊呼一声,直接软了身子,亏得周大人眼疾手快,将妻子抱在怀里,这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快,快去把振儿带回来,我可怜的孩子,怎么能受这种苦?”
坐在主位的周老太太面上『露』出一丝厌恶,显然被儿媳的做派膈应的不行,不过周振好歹也是她的孙儿,总不能放任不管。
摆了摆手,她让管家去芙蓉楼接人。
“老大,振儿回来后,你可得好好管教他,还没成亲就流连于花街柳巷,成什么样子?难道你想让别人咱们周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周老太太这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般,将周大人刺得鲜血淋漓痛不可遏,他虽然娶了『妓』.女当夫人,却十分在意名声,一想到儿子丢了这么大的人,他就气的浑身发抖。
周夫人惨白的面庞上尤带泪痕,她年岁本就不大,再加上保养得宜,看着就跟二十七八似的,十分娇媚,让人心生怜意。
这样的『妇』缺个『妓』子没有任何问题,偏偏她成了周家的主母,还是一副烟视媚行的德行,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老爷,您别怪振儿,他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否则怎会出现在芙蓉楼那种地方?”
周老太太嗤笑一声,“芙蓉楼那种地方?你何必如此鄙夷,早先不还在那儿呆过数年吗?现在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周大人紧紧皱眉,不悦道,“母亲,那些事休要再提。”
冷哼一声,周老太太慢慢喝着茶,等着管家将孙儿带回府。
周家的人赶到芙蓉楼时,周振已经彻底昏『迷』过去。
与他相比,海棠倒是要幸运许多,并没有被太多毒虫啃咬,等缓过劲儿来时,她飞快地将衣裳里藏着的腌臜东西抖落,奔到了医馆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周振跟海棠只不过是『露』水情缘而已,方才还要丢下她独自逃命,海棠又怎会管他?
管家带着厮走到近前,看着大少爷一动不动的趴在原地,拇指粗的蛇在他身上钻来钻去,衣裳底下鼓起大包,这副场景看得人头皮发麻,轻易不敢凑上去。
“少爷!”管家试探着唤了一声。
并没有回应。
心中暗暗叫糟,他知道耽搁不得,赶忙让厮去『药』方买了雄黄粉,洒在了周振身上,那些毒物受不了雄黄的味道,发出嘶嘶的响声,最后不知钻到了何处。
奴才们将昏『迷』不醒的周振抬到了马车上,又有人去请了大夫,等到一行人回了府后,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周夫人只有周振一个儿子,把他当成了心肝肉看待,眼见着他面皮青紫,气息奄奄,女人霎时间掉下眼泪,冲着周大人哀求,“老爷,您快去宫里请太医,救救咱们儿子吧,要是振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
见状,周老太太面『色』一沉,斥道,“无知『妇』人,你快些住口,老大虽然是正二品大员,却也不能私自去请太医,否则就越了规矩,你是想将我们一家老都往死路上推吗?”
周夫人没想到请太医的后果会这么严重,娇美的面容带着明显的惊惧之『色』,身子颤巍巍往周大人怀里缩。
后者轻轻拍着女饶后背,安抚意味不言而喻。将夫妻俩的德行收入眼底,周老太太好险没气的倒仰。
周振中毒并不算深,大夫诊脉过后,也松了一口气,开了『药』方,再配合针灸,将毒『性』慢慢排出体外,不会有大碍。
『药』汤整整喝了三,周振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去寻欢作乐的事情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就恨不得杀了设下陷阱的人。
偏偏他并根本不知道是谁陷害自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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