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此刻无比懊悔,早先他一踏入围场,便看到五皇子与王佑卿,这二人一个是毒蛇,一个是狐狸,根本不顾规矩不知礼数,紧紧盯着素娘,让男人心中邪火顿生,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珠子生生剜出来,以解心头之恨。
拉着妻子柔白的腕子,因内里憋着火,楚清河一时不察,不自觉便多用了几分力气,在细嫩的皮肉上留下淡淡红痕,女人修剪得夷秀眉微微皱起,红嘴儿里也溢出闷哼声。
“你这是做什么?”不满的咕哝一句,她杏眼中透着明显的埋怨,看着既可怜又可爱。
楚清河恨不得将素娘含在嘴里放在手心,见此情形,他骇了一跳,赶忙将手置于面前,滚烫的薄唇挨近,时而吹着气,时而轻吻几下,态度不出的殷勤。
薛素本来也没生气,现下不由低低的笑了一声,瞧见男人脖颈上有一个红包,她挣开了楚清河的钳制,手探入怀中,『摸』出了碧玉膏,细腻指腹稍微蘸零,踮起脚尖仔细涂抹着。
“这味儿清淡的紧,也不腻歪,你身上出汗多,平日里还要训练新兵,肯定没少被蚊虫叮咬,日后记着随身带一盒碧玉膏,省的让我担心。”
楚清河身长近九尺,肩膀宽阔,薛素只到他胸膛,上『药』膏时颇有些费力。
只见细瘦柔软的腰肢紧紧绷着,再加上衣衫偏紧,将窈窕的身段儿勾勒的淋漓尽致,该凹的凹,该凸的凸,这副美景可比周围干巴巴的密林强多了。
手按在结实的胸膛上,感受到男人心跳加快,薛素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待对上那双爬满了血丝的鹰眸时,她恍然大悟,面颊登时涨成了猪肝『色』,呐呐不出话来。
楚清河粗噶一笑,下颚抵在柔软的肩头,哑声问,“怎么,夫饶舌头是被猫儿叼了去不成?为何不理为夫?”
这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脸皮厚比城墙,一般人很难及得上。
杏眼骨碌碌直转,薛素的手指从患处上缓缓移开,覆在喉结上,动作又轻又柔,仿佛划过水面的羽『毛』,让楚清河干渴极了,胸膛不住起伏。
突然,男人神『色』一禀,拉着妻子的手,飞快藏到了一棵粗壮的榆树后面,这棵老树明显有些年头了,枝繁叶茂,能将两个饶身影完全给遮住。
薛素满是疑『惑』,刚想开口发问,就被大掌死死捂住了嘴。想起这人方才猎杀了一头雄鹿,身上除了汗水以外,还沾了不少血水,那股浓郁的腥味儿扑鼻而来,使得女饶面庞陡然苍白下来,浑身僵硬,忍不住轻轻挣扎着。
楚清河怕她『露』出马脚,用的力气更大了。
很快,便有一阵脚步声响起,还伴随着男女交谈的声音。
“殿下,你带我来此,难道就不怕别人发现吗?”
女饶声音十分娇柔,又十分熟悉,薛素瞪辽眼,艳丽的面庞上『露』出明显的吃惊之『色』,万万没想到肖迎年竟会在这里,她不是陛下亲封的肖妃吗?
因为树林里并无他人,朱斌的胆子也大了些,伸手搂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低头亲上了那张红润的嘴儿。
视线被树干遮挡,薛素虽看不见那副场景,却能听到动静,她怎么也想不到,肖迎年竟会如此大胆,成了皇帝的妃嫔,还与皇子勾搭成『奸』,此事若是曝『露』了,造成的影响肯定不。
“能跟肖妃娘娘在一起,那可是大的福分,这世上除了迎年,还有谁生的如此美貌?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你腹中还怀有我的孩子,一家三口团聚,本在情理之郑”
话音一落,这一男一女便紧紧抱在一起,林中传来暧昧的响动,许久方歇。
薛素蹲在地上,只觉得两脚发麻,脑袋也搅成了一团浆糊。
等到这二人捯饬齐整,离开密林后,楚清河才松开手,面『色』阴沉道,“五皇子当真大胆,竟敢对后宫的妃嫔出手,甚至还珠胎暗结,他这么做可对得起陛下?”
皇帝对眼前的男人有知遇之恩,又十分信任倚仗,楚清河本就是记恩的『性』子,遇此情形不动怒才是怪事。
脸儿透出几分痛苦之『色』,楚清河突然蹲下身,粗粝大掌环握住纤细的脚踝,轻轻『揉』捏着,他手劲儿颇大,又带着明显的热意,很快便将那股又酸又麻的感觉尽数驱散。
“你那是五皇子?”这会儿薛素才反应过来。
原本宫里最受宠爱的是皇贵妃,她是五皇子与锦月公主的生母,若没有本事,根本不可能爬到这个位置,还顺利将一对儿女拉扯大。
这样的『妇』人,心机手段半点不差,根本不可能容忍肖迎年在头上撒野,之前薛素还觉得疑『惑』,但此刻却彻底明白了。肖迎年肚子里怀着五皇子的孩子,起来虽然膈应,但这个娃儿好歹也是皇贵妃的孙儿,轻易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