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算薛氏人品低劣,您也千万别跟这种人计较,等楚清河打了胜仗,再收拾她也不迟。“
脑海中浮现出薛素白净的面庞,锦月又嫉又恨,胸臆间燃起了滔怒火,不过想到父皇的警告,她忍了又忍,才慢慢开口,“嫂子想对付薛素,千万别把本宫当枪使,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若是惹出事端,与人无尤。”
见锦月公主如此无礼,谭元清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她忍不住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还没完就被打断,“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反正都跟本宫没有半点瓜葛,回去告诉哥哥,本宫很好,不必他担心。”
到了最后,谭元清是被气走的,看着她的背影,锦月死死抠住掌心,冲着侍女吩咐,“还不快去将太医请来,要是顶着这样一张脸,我情愿去死!”
因情绪激动的缘故,女饶面庞变得十分扭曲,侍女被吓了一跳,丝毫不敢耽搁,赶忙去了太医院,将开『药』粉的太医请了回来。
到了堂屋,看清了公主的相貌后,太医如遭雷劈,好半晌才回过神。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只是普通的『药』粉,正常人用了绝无大碍,就算不行的话,涂上解『药』也会好全,怎么到了锦月公主这里,就、就变成这样了?
仔细察看了伤口,太医又把了把脉,发现公主的脉相并无半点异常,也不似中毒之状。
没有症状就没有解法,想到自己配制的『药』粉毁了公主的容貌,太医心里涌起阵阵绝望,面『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
*
对于锦月公主的情况,薛素半点不知,她现在正忙着打理颜如玉,根本匀不出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
私馆开了整整三年,在京城中极具名气,只是老店做按摩的价格略高了些,门户出身的女子根本承受不起,因此她们只会采买新店的脂膏,对汤剂按摩并没有任何兴趣。
眼下早就入了秋,气变得越发干燥,若是不在面上抹些油膏,风一吹便会干裂起皮,一旦用胰子洗脸,更是难受的不像话,但要是不洗净,面上就会泛起油光,委实令人为难。
这颜如玉门口摆了摊位,有两个俏生生的丫头站在桌后,容貌虽然不算拔尖儿,看着却十分舒服。
有不少女子看到桌上摆着的竹盒,一时间好奇的紧,几步走到摊位前头,开口问道,“这些竹盒中装的是何物?也是脂膏吗?”
“这叫匀面膏,与花皂功效相同,沾水『揉』出泡沫涂在面上,即可将脏污洗去,而且不伤肌肤,面颊也会变得越发细润莹白。”
听到这话,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明显有些不信,挑眉道,“洗脸而已,怎会有这般神奇的功效?莫不是糊弄我们吧?”
在私馆里干了几年活,别看这些丫头岁数不大,但什么样的刁钻客人都能应对。其中一人面带笑意,轻声道,“姐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拿一盒回去试试,我家老板娘了,明日便是中秋,这是给城中姑娘准备的节礼。”
许多姑娘都听过颜如玉的名声,但因为老店门槛太高,她们几乎不会进去,所以也不知在私馆中按摩究竟有何不同之处,这会儿既然有免费的匀面膏,试一试倒也无妨,若是没用的话,直接扔了便是。
竹盒只有一指宽,浅黄『色』的匀面膏也只放了浅浅一层,估『摸』着就能用上三四日。
这种匀面膏不止女客喜欢,这些丫鬟也爱的紧,只因炮制膏体的时候,放入了不少玫瑰花汁,用此物洁面,过后便会留有淡淡的玫瑰香气,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闻着却让人心旷神怡,浑身舒畅。
若不是因为过节,恐怕老板娘还舍不得将匀面膏分发给众人呢。
围在摊位前的女子越来越多,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挤进来凑热闹,可惜匀面膏只分给姑娘家,他们什么便宜都占不到,心里虽不痛快,却不敢得罪辅国侯夫人,最后悻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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