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就算林朝月态度再是散漫,只要她能源源不断地将补元丹拿出来,他便会护着林家。
“桃木珠?那是侯夫饶东西,若是朕下旨意强迫她,怕是不太妥当。”皇帝皱起眉头,状似为难的道。
林朝月不断磕头,发出砰砰的响声,“陛下,补元丹的配方还不算完满,要是有了桃木珠的话,民『妇』定会使丹丸的功效越发圆融,完成祖辈的心愿。”
即使知道林氏颇有私心,但她这一番话仍触动鳞王了心弦,单手把玩着补元丹的瓷瓶,皇帝沉『吟』半晌,摆了摆手道,“林大夫先回去吧,你提出的要求,朕会好生考虑的。”
眼底透出不甘,林朝月却不敢跟反驳陛下的吩咐,她躬身行礼,被太监引出了御书房。
待人走后,皇帝开口吩咐,“去拿只鼠过来。”
就算林家人没有谋害君王的胆子,但坐在皇位上,皇帝的警惕『性』比寻常人重了不少,等到余公公将鼠放到桌前时,他从瓷瓶中取出一枚丹丸,扔到笼郑见鼠服食以后,没有任何变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吞服了一枚黄豆大的褐『色』『药』丸,夜里皇帝宿在了肖妃的寝宫。
肖迎年身为承恩侯府的嫡女,自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养的细皮嫩肉,极为娇美,再加上她十分年轻,嘴儿里经常吐出甜言蜜语,逗得皇帝开怀大笑。
此刻将艳丽女子抱在怀中,男人捏着她柔嫩的下颚,忍不住问道,“林大夫想从薛氏手中拿到一枚桃木珠,朕颇有些为难,爱妃怎么看?”
肖迎年早就恨毒了薛素,就算入宫的年头不短,这份恨意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反而变得越发浓重,她整颗心仿佛泡在毒水中,早已千疮百孔。
“祖宗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只要是陛下做的决定,必然都是对的。”面上『露』出一丝娇笑,肖迎年依偎在皇帝怀郑
不知是不是服食了补元丹的缘故,皇帝只觉得体内有用不完的力气,他伸手『揉』了『揉』嫣红的唇瓣,直接亲了上去。
等到一切都平复以后,他伸手拍抚着女人光洁的脊背,心里对补元丹的功效非常满意,哑声道,“林家饶医术的确不错,远比太医院的废物要强得多,虽然煦容在阿衡身上出了错,但林朝月行医数十载,无论是技艺还是经验都比她女儿强出一截,朕的确该好生赏赐她。”
肖迎年也是个伶俐『性』子,否则根本无法在禁宫中存活,更甭提爬上妃位,这会儿她连连赞叹,不住口的陛下英明,将皇帝哄的喜笑颜开,又赏赐了她好些珍宝,才作罢。
翌日,辅国侯府。
余公公下了马车,手里紧紧攥着明黄的圣旨,思及陛下的态度,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芳草是他的对食,辅国侯夫人对丫头有救命之恩,只可惜自己虽伺候在御前,到底也只是个奴才,无法左右圣饶心思。
待侯府上下都聚到前院时,他朗声宣读圣旨,按着皇帝的吩咐,让楚夫人将桃木珠交出来,送到素心堂郑
尖锐的声音消失许久,女人仍跪在地上,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余公公不免有些诧异,催促道,“楚夫人快接旨啊,别让咱家为难。”
楚清河沉声解释,“还望余公公见谅,不是内子有意抗旨,只是事出有因,不能接旨罢了。那桃木珠是岳母的遗物,当初她老人家离世,内子放了一把火,将所有的遗物都烧了个干净,那物件自然也没有留存下来,就算林家人想要,侯府也给不出。”
听到这话,余公公面『露』难『色』,缓了好半晌才道,“咱家先回宫禀报陛下,圣上到底如何作想,旁人怕是难以预料。”
“余公公莫要为难,实话实便是,辅国侯府不会为了一枚没甚大用的珠子,犯下欺君罔上的罪过。”楚清河掷地有声道。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