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一再作保,刘纤纤仍难受的很,仿佛有人用刀子一下下戳着她的胸口,鲜血淋漓,那种疼痛的滋味甭提有多难受了,同时她对刘怡卿的恨意又上升一层。
要不是这个贱人不安生,非要用私馆的脂膏汤剂养身,还是那副二百多斤的不堪模样,少成又怎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刘怡卿已经和离了一次,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回,为了刘家的颜面,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就跑不了了。”钱少成完全不顾发妻的想法,语气中隐隐透着兴奋之意,显然已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女人弄到手了。
刘纤纤哽咽一声,轻轻颔首。
“罢了,谁让妾身已经答应过你了呢?再过几天婶婶会去城郊的寺庙中,刘怡卿刚归家不久,估『摸』着也会趁着这个机会出门放风,届时咱们跟到庙里,再见机行事。”
藏在袖笼中的手死死握拳,指甲已经将掌心的嫩肉给戳破了,但女人却仿佛没感觉到疼痛一般,眼神空洞极了。
闻言,钱少成满意一笑,拿着木架上挂着的软布,动作轻柔地擦干她脸上的泪痕,赞赏道:“纤儿能这么想就对了,『妇』人应保持宽和的秉『性』,不该善妒,否则便触犯了七出,为世人所厌弃。”
*
在小院中呆到了十五,正好刘母要去庙里上香,非要拉着女儿一同前行。无奈之下,刘怡卿早早起身,换上了一件湖蓝『色』的襦裙,腰肢被系带一勾,更显出细软的身条儿。
甫一看到女儿,刘母眼底涌起阵阵痛意,她的怡卿明明千好万好,偏自己看走了眼,选错了婚事,既害得她早早和离,又毁了名声,日后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中年『妇』人心如刀割,咬紧牙关止住眼泪,免得让外人瞧见,闹了笑话。
刘怡卿又不是瞎子,哪会看不出母亲黯然神伤的模样?都无需细想便能猜到因由,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两手环住刘母的腰,轻轻蹭了蹭,撒娇道:
“娘,您不必为女儿担心,命数自有天定,咱们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即可,不管女儿是否嫁人,是否生子,您跟爹爹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我想抱外孙,也不是『操』心就能解决的,还不如快到寺庙中,给菩萨上柱香,也能早些实现心愿。”
说完,母女俩上了马车,一路往城郊的方向走去。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地,刘怡卿扶着刘母往山门走,刚爬了几道石阶,鼻前便有一股劣质的香气袭来,她定睛一看,发现刘纤纤与一名相貌陌生的男子站在近前,估『摸』着此人就是钱少成了。
“婶婶,堂姐!”
刘纤纤叫了一声,亲亲热热迎上前来,挽着刘怡卿的胳膊,仿佛最初的那些龃龉随风飘逝,不服存在了般。
“你怎会在这儿?”她眼神不善。
她跟母亲习惯了十五来寺庙上香,这件事家中的亲戚很是清楚,刘纤纤也不例外,此刻她带着钱少成出现在面前,要说只是意外的话,未免有些太凑巧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刘怡卿眯了眯眼。
“我嫁到钱家的日子也不短了,总想着生个儿子,继承香火,便跟夫君一起,来庙里给送子观音添些香火。”女人面颊泛红,罕见地带上了几分羞涩,与钱少成相视一笑,看起来夫妻情意颇为深厚。
此种解释倒算是合情合理,但不知为何,刘怡卿总觉得不太对,再加上她右眼皮跳个不停,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会有什么坏事发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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