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郝德上司走了进来,看到郝德有些巴结的说道:“我眼睛真是瞎了,硬是没看出来,老弟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一出手就把他们一网打尽,果然不同凡响,老哥是真心佩服。”
郝德冷哼着,瞥了一眼,白天还教训他的上司。
撇着嘴说道:“眼睛不能白长,要多看,长嘴了,也不能信口胡说,容易给自己惹事,整不好,还有可能丢掉性命。”
上司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点头哈腰说道:“可不是吗,我这个人呢,就是有眼无珠,硬是把蛟龙当成草蛇了。
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吧!
这不是吗?知道您忙了一晚上,这事也办完了,他们也都认罪了!
我特地备了一桌上等的酒菜,给您解解乏,也算是我,向您赔礼道歉了。”
郝德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有心了你,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等办完事再吃吧,今天必须得把这些事搞定。”
上司说道:“都已经划押了,还能有什么事啊!
再说,现在刚午夜时分,离天亮还早着呢,犯不着在这干靠。
外面的兄弟,把大牢守的水泄不通,你还怕他们跑了哇?”
郝德挠了挠头,他也想去喝酒,谁愿意在这遭罪。
想到这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他们跑是跑不了,万一有人来救他们怎么办。”
上司脸上一副鄙视的表情,说道:“就凭那群丘八,他们也敢闯大牢救人,这里是辽东镇。
城里住的数十万辽军,他们要敢来劫牢,都不用别人,就外面那些兄弟,就让他们尸骨无存。”
郝德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这里是辽东镇,连皇太极都打不下来的雄关大城,就凭那几个徒子徒孙,敢来这里闹事!
想到这神情放松下来,说道:“行,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走吧,陪我喝两杯。”
上司仿佛非常高兴,赶紧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说道:“我拖个大,我就管你叫声兄弟,你也是真给哥哥面子,一会老哥哥我多敬你两杯,就当赔不是了。”
郝德矜持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说那些,说多了好像我这人小气似的。
一转头,对那两个狱卒说道:“你们俩可仔细看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小心了你俩的命。”
那二人赶紧点头哈腰,一顿附和应诚,拍的胸脯保证:您就放心吧,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
待郝德离开之后,两个狱卒互相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快速跑了出去,另一个来到六爷的跟前,赶紧把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老头子,给放下来。
没一分钟的功夫,刚刚出去那个狱卒,领着一群人从外面跑了进来,这群人为首的正是老七。
老七赶紧跑过去,查看躺在地上的六爷伤势,然后骂了一句:“真他么畜生,跟你有多大的仇恨,把一个老人打成这样。”
其他人也都没闲着,一起上手,把杜全这些人全都给放下来。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救下这些人以后,几个人搀扶一个,快速的走出牢房。
愿你准备好了大车,把这些人放到车上,牵着马,快速奔大门走。
老七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带着几个人,转身来到侧面的厢房,敲了两下窗户。
那个上司打开门,问道:“事情顺利吗?”
老七点头说道:“放心吧二哥,全都救出去了,那家伙怎么样?”
老二冷笑的说道:“看似挺精,可能怕我给酒里下药,先让我喝了两杯。
他也不想想,酒里能下药,难道菜里就不能下了吗?两口菜没吃完就晕过去了,到底还是个蠢货!”
老七呵呵一乐,说道:“以为叔叔是副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不是蠢货是什么。”
说完一挥手,让后面的兄弟进去,把郝德绑了个结结实实,抬出来直接扔在车上,就这么折腾,硬是没醒,这迷药下的也是够猛。
老七出了大牢的院门,旁边走过来一个小头头说道:“你们先走,我马上就交接换班了,随后我去追你们。”
老二点了点头说道:“小十啊,你娘已经出城了,你交接完后,从北门出城。
你六哥会在那里等着你,记住一切小心,见事不好就赶紧撤。”
小十说道:“二哥七哥,你们赶紧走吧,我心里有数。”
老二点了点头,不敢耽误,快速催动马车,向城门跑去。
等他们到了城门,老二说道:“老刘他们全出城了吗?”
老六回答道:“现在就剩下老十,还有五个放风的兄弟没出城。再有一会,就差不多了。”
老二说道:“那行,你小心点,我们先走了,咱们在约好的地点汇合。”
老六说道:“你们赶紧走,不用担心我们,等几个兄弟出来,我们在追你们,出不了事。”
距离山海关50里,一片小树林里。
被绑在树上的郝德,恐慌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
肖秃子往前迈了两步,感觉身体一阵疼痛,揍了一下,没晃了晃脑袋。
咬着牙忍了忍,来到郝德面前,冷笑着说道:“我警告过你,不要惹我,把我惹急了,我会杀了你,你怎么就不听呢。”
郝德现在是涕泪横流,一个劲儿的求饶,那又管什么用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错事,就要负责。
在荒凉的平原上,郝德手筋脚筋被挑断。
整个人,双手双脚劈开,呈大字躺着,尖锐的木销,穿透他的手脚,将她固定在草地上。
远处嚎叫的狼群,仿佛闻到了血腥味,正在快速的靠近着。
山海关
郝邵文将报信的人赶了出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有些阴森的说着:“朱存极你杀了我郝家唯一的血脉,让我一族断子绝孙,从此我与你势不两立!
还有你们,以为出了关就没事了,咱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