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强撑着身体的疲累感，点了点头。

“你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人都到了再让人把你叫起来。”

周正看他这个样子，让他去睡一会儿，但迪克咬着牙不肯倒头就睡。

周正继续道：“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你这样强撑着，看起来是很努力，可是没有效率，还不如去多睡一会儿。”

“放心吧，这有我们呢！你们的蝙蝠洞出不了什么问题。”

“可是布鲁斯？”

“他不会有事的。”周正如此说道：“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快把他找回来。”

“唉。”

迪克发出了深沉的叹息声，近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压力和无奈统统包含这里面。

蝙蝠侠长子这个名头听起来光鲜亮丽，但承受的压力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不提哥谭和布鲁克林那些整天都和疯了一样的罪犯，也不提韦恩集团那些推挤入深的文件，但是蝙蝠家族里的那几个弟弟妹妹，也是个顶个的不让人省心。

蝙蝠侠不在，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迪克身上，他天天忙的不可开交，心里就像压了颗大石头一样，根本就没有放松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要把他往死里逼一样。

周正能理解迪克身上的压力，不管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共和国的领导人，面对的事情承受的压力都远比迪克，所以他更能理解对方现在的感受。

有的话不用明说，但看着周正的表情，迪克就能知道他想要表达的事情，再联想到他在星城和哥谭搞出的事情，以及工作时候那种永远都不会疲惫的状态，心里好奇。

他忍不住问：“我想问你，身上的压力会消失吗？”

“只要你还承担着这份责任，那么身上心里的压力就永远都不会消失。除了咬牙硬撑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

从周正口中说出的话似乎有些残忍，对迪克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事情。

但他并没有放弃：“那就没有什么能够解脱的方法？”

“有啊！等你死了，一切的压力都会消失。”

周正用不经意的语气说出了残酷但又真实的话语。

想要成就常人难以做到的伟业，就要承担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而且这汇总痛苦并不会随着事业的成功而消散，而是始终伴随在人的心灵上，铭刻在记忆深处，直到死亡到来的时刻才能真正的获得宁静轻松。

这绝不是迪克想要听到的话，但看着周正认真的神情，迪克也意识到他并没有撒谎，所说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真情实感。

然后这样的实话却让迪克的心里更加的难受，锤头丧气的离开这里。

“你有必要这么逼他吗？”戴安娜来到周正身边，看着皱着该死哪两句话就把迪克说的垂头丧气。

“只不过是让他早点知道事情的残酷与真实罢了。怎么能教逼呢？”

哥谭本来就是个要命的地方，只有蝙蝠侠这样的疯子才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待在这里不离开，而且还能战斗下去。

迪克的心理素质肯定是比不过蝙蝠侠的，还强行待在这个罪恶之城，那么只有自毁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