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在来京城六天之后回去了。从天安门回来,我便没心情再领着她去任何地方。而她母亲也不断打电话催促她回去。尽管小溪有些不原意,但当她妈妈打电话过来念叨了一个小时,我果断对她说你出来天数太多了,你的妈妈会想你的之类。小溪还想多说些什么,我却已经用手捂住她的嘴:“听话。”小溪边马上不说话了。
我把小溪送到了车站。小溪走的恋恋不舍地说等暑假里再来,我口中答应着,脑中想到的却是那个白衣女孩。我知道,我让小溪早点走其实不过是自己的借口。
真实的原因其实是,我内心中似乎开始萌动着一些不可告人的自私想法,。我在想着那个白衣女孩。而如今,这个女孩就在白雨雷身边,对我来说似乎唾手可得,但又似乎遥不可及,我难言地烦躁。
和小溪在一起的几天,我贪恋小溪的温柔。但这些内心的阴暗而龌龊的想法竟然挥之不去。我当然不可能让小溪知道。我感觉我是对不住小溪的,可我依然抑制不住地想那个女孩。
男人在爱情面前,真是一种矛盾而愚蠢的动物。
正月十五过后两三天,阿曾回来了。阿曾带回来很多腌制的肉酱,是阿曾的奶奶做的。据阿曾说,只要买点面条回来煮熟,放倒面条里就可以当牛肉打卤面吃。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是困扰我的是,阿曾回来两三天了,每天都似乎显得有点闷闷不乐。
“阿曾,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啊?要不,晚上我陪你去后海吃小吃去?”我开始揣测阿曾是不是过年想奶奶了。
“没事.....嗯,阿曾,小溪是不是来过燕京了?”阿曾吞吞吐吐地说。
“是啊,来过啦。但是她已经走了。怎么了?”我问阿曾,我没意识到阿曾要表达什么东西。阿曾应该是知道小溪来的呀。小溪说是阿曾告诉的她我们住在蓟门里的宾馆。
“那......小溪她住哪里?”阿曾憋了半天,总算问出来自己最想问的东西。我也终于知道阿曾为什么闷闷不乐。阿曾在吃醋。
我大脑飞快转,最后还是决定不把一些事情立刻告诉阿曾。
“她呀,她当然和我住一个屋子啦。怎么,你吃醋啊?”我故意轻松地笑着对阿曾说,当然,我也没敢让阿曾等太久就把话接着说下去了。因为我看到阿曾脸已经憋红。
我接着说:“阿曾,你没发现你回来的时候宿舍四床被子吗?我让小溪睡的你的床。你也知道,咱俩前几个月没钱,我就没再租一个地方给她住。”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脸有些发烫,但我却尽量保持着镇定。
我并没有谈到我和小溪的进一步关系发展。阿曾却以为我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他脸上也变得轻松明快起来。我感到有些愧疚。
“咋样?现在要不要陪我去后海吃小吃去?”我生怕阿曾看出什么,所以我赶紧继续聊刚才的话题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哎呀,不去了吧。昊子,我们过几天就要交羽毛球场地租金了。省着点钱。”阿曾没了心事,话也多了起来。我还没接话,他接着自己兴致勃勃地补充:“昊子,晚上我给你做饭。”
“得了吧,你会做饭?我咋没见你做过呢。再说你做的饭能不能吃还不一定。”我对阿曾说。阿曾这土豆一样的长相,我真不信是个有做饭天赋的人。
“你不信吗?”阿曾有些着急了起来。他还是很在乎我的认可的:“我春节回去没别的事,就和奶奶一起学做饭了。我特意让她教我的,好回来以后给你做。”
“好好好,我信。”看到阿曾有些小激动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说打击他的话。阿曾这么实心眼地在乎我,我当然很感动。可是,我也愈发为将来怎么把小溪和我的关系挑明而发愁。
“可是,阿曾,你要给我做什么饭菜?”我问阿曾。我也有点好奇阿曾这十多天在家能学会做什么菜。
“昊子你想吃什么?我学会好多菜呢。红烧肉、红烧排骨、红烧鸡块......”阿曾开始回答。看的出来,他对红烧系列比较感兴趣。
“停......有没有些素菜?也不能只吃肉吧。”我无语。虽然我也爱吃红烧各种肉。但我脑海中浮现了一堆各色红烧肉摆在一起的画面。感觉挺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