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峰清会所。
自从上一次曾莹莹在这里收买人心后,她的夺权计划也基本上接近尾声了,她拉着程家程大少爷出面,先是顺利的拉拢了陈媛媛跟苏哲两个,就连一向对陈锦言听计从的潘建中也开始动摇了心思,只不过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明确的跟曾莹莹表态说要跟随她,所以时隔不久,曾莹莹又再一次来到了这里,因为对她来讲,如果不说服潘建中,那这个计划就算不上完美。
在会所楼上的那间会客包厢内,曾莹莹站在落地窗前,一副怔怔出神的模样,坐在他身后的除了那位跟她从南京过来的陆小寒之外,还有潘建中也正襟危坐的在等着她开口。
许久后,曾莹莹终于回过神来,她缓缓转身,面对着有些心思忐忑的潘建中,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纠结,但我也必须得提醒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愿意跟随我的话,别的不敢说,最起码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在杭州,你一定会是上流圈子里最耀眼的那个人,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也可以爬到那一步,但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作对的话,那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你自己滚出杭州,要么我把你赶出去,因为对我来讲,我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意味着没有回头路了,任何挡在我面前的人,不管是谁,我只能一个个踩下去。”
这番话很不中听,至少在潘建中听来,心里是极其不悦的,但他沉得住气,自嘲说道:“想当年,你也只不过是储爷身边的一位大红人而已,说的不不好听的,就是个狗腿子,我甚至还听到有传言说,你曾经是被储爷包养的女人,当然我知道这当不得真,可我还真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你居然就能走到这个地步,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你说谁狗腿子?你说谁是被包养的?”
就在潘建中话音刚落,坐在他面前的陆小寒猛地起身,一把掐住他的喉咙,硬生生把他从沙发上给拽了起来,直到潘建中脸色逐渐变得铁青后,曾莹莹才示意他把手放开。
潘建中捂着喉咙,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反而还笑着道:“我说错了吗?”
这时,曾莹莹刚好走到他面前,微笑回道:“我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总之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想断送自己的未来,那就老老实实听我的。”
潘建中冷笑,“你这算是威胁吗?”
曾莹莹笑的更灿烂,“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
“可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你捧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是陈锦,如果没有他的话,恐怕你早在上一次的夺权斗争中就出局了吧?我真的搞不懂,到底是什么利益在驱使着你这么做?是你的野心,还是那位程家大少爷给你许诺了什么?又或者说,你从头到尾的忠诚都是装出来的?”
潘建中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最好奇的一个问题,而曾莹莹竟然也毫无保留的跟他坦白道:“是仇恨,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十几年前,陈锦的父亲害我父亲入狱,拆散了原本很幸福圆满的一个家庭,让我从小失去了父亲,这样的仇恨,难道还不足以让我这么做吗?”
一听到这话,潘建中猛地皱眉,很不敢置信道:“那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在酝酿着今天的计划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说你心机实在是够深,你是个可怕的女人。”
可这一次,曾莹莹却摇了摇头,“我不会神机妙算,我当然也猜不到我这辈子还能遇到仇家的儿子,只是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也得知了陈锦就是当年陷害我父亲入狱额那个人的儿子,而既然被我碰上了,那我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而且在我看来,这也正好印证了那句话,善恶终有报,苍天饶过谁,做了亏心事的人,终究是要得到报应的。”
“可笑的逻辑!”潘建中冷笑更甚,“他父亲做错的事情,凭什么要让他来承担?”
曾莹莹很不屑笑了笑,“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假如换成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潘建中顿时变得哑口无言,他确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