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路遥不可思议地抹了把嘴,“不是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竟然还真的有当地人把他们误会为偷瓜贼了!一个看着三十多岁的戴草帽男人带领着几个看着也像农民的人赶了过来。
草帽男瘦瘦巴巴的一副好吃懒做的颓废样,他指着路遥和易寒之就喊:“就是他们两个!趁我上厕所的功夫在这儿偷瓜!”
路遥:“???”
她憋着火,指了指自己刚才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红色毛爷爷说:“老乡,讲道理,我们这不是偷,是买瓜。而且刚才是因为一直没看到你才不得以先剖开吃的。”
另外几个明显是临时被拉来充数的庄稼人一看人家游客都付了钱的,就觉得没什么事了。这看瓜的李狗蛋也不是什么好主,平时可没少做缺德事。
哪儿料到李狗蛋不依不饶地:“你们骗人,那钱肯定是因为看到我们来了刚才临时放的!赔钱赔钱,赔我的误工费!”
“......”路遥眯了眯眼,火山女王上线,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冷冷地大声道,“误工费?大叔,刚才你说你求上厕所了是吧?我好像没见过谁上个厕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的啊?我们是在你上厕所的时间买的瓜,还在那个井水桶里凉了半个多小时--这一点你们可以去看看那个剖开的西瓜,没一点时间是不会摸着那么阴凉的--按你这么说,你上厕所耽误的时间也要我们赔?我可从来没听过这个道理啊~”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草帽男大概就是看他们是有钱人在这里讹钱呢!
路遥叽里呱啦气势十足地哔哔了一大堆,把那几个人说得一愣一愣的,乍一听还特别有道理--必须的,怼人这种事路女王可是从来没在怕的~
而易寒之虽然全程一句话没说--事实上他也不擅长和别人脸红脖子粗地吵架--但是他一直稳稳站在路遥侧前方的位置,这是一种保护领域的位置,意思就好像谁想和路遥动手的话得先过他这一关。
“狗蛋,够了啊,别闹了。”那个看着比较像大哥的男人呵斥了李狗蛋一声。他大概也明白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这李狗蛋刚才应该是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偷懒来着,回来看到了这两个城里人就临时起了敲诈一波的打算,还火急火燎地跑去把他们几个也给拉来壮胆了。
路遥一听到狗蛋这个非常具有喜剧特征的名字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可刺激了李狗蛋那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子。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又开始诬陷了:“我哪里闹了?明明就是他们偷我的瓜!他们不仅偷我的瓜,还、还偷了我的表!”
路遥:“???”这人怕不是有毒吧?!
领头的男人是完全不信李狗蛋这话的--人家城里人会看上他一个乡巴佬的破表?奈何李狗蛋不依不饶:“对!就是这样!他们两个偷了我放在瓜棚里的表!那可是我们家祖传的金表啊!我戴了几十年的啊!赔钱赔钱!”
路遥咬了咬牙--她现在非常想揍这个傻逼一顿,让他知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的。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易寒之开口了,嗓音彻骨地凉:“证据?我们身上有你那块什么破表?”
无中生有的李狗蛋当然知道他们两个身上不会有金表,“那我不管,我就刚才摘下来放在了瓜棚里然后去上厕所了,一回来就不见了,除了你们俩不会有其他人干的!”
路遥眯了眯眼,忽然嗤笑一声。“你说那是你戴了几十年都没脱下来过的祖传的金表是吧?”
“是啊!”李狗蛋非常坚定地点头。
路遥死死盯着他:“哦是吗?那你告诉我,一个常年戴表的瓜农手腕上怎么连印子都没有?戴手表的地方应该有色差的吧!”
李狗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两只手腕--浑然一体的黑,完全没有一丝色差。他心里一惊,顿时哑口无言。张张嘴巴还想说什么,脑子却不允许他再狡辩。
这时候,又来了几个人,是路亦还有一个穿得挺正式像是一个干部的中年男人。
“怎么了?”路亦气场强大--毕竟多年上位者的威压不是吹的--一来就让那几个农民嗫嚅着再不敢说一句话。
一起来的还有柳知言文子韬路晗。路晗一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住了路遥,好像生怕她吃了什么亏似的。
那个看着像干部的男人连忙打圆场,问了一下大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领头的农民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不过毕竟还是一个地方的所以给李狗蛋留了点面子,没怎么说清楚他的恶劣行径。
但是路遥可不是会吃亏的主,她客观地把刚才李狗蛋诬陷他们盗窃的事情给说了个完整,柳知言当时就气死了,怒道:“偷你的瓜偷你的表?看看清楚,我们随便哪个人的身价都比得上你们整个岛了好吗!”
文子韬帮腔:“就是就是,谁看得上你这瓜似的,还偷?”虽然平时和路遥互怼怼得很爽,但是一旦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非常一致地对外的。
李狗蛋面红耳赤,气呼呼的但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那个干部模样的男人显然也是知道这李狗蛋是什么德行的,他立马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态度,把李狗蛋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