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懂。”庄严一边回答,一边跑去穿上运动鞋,“爸,我走了,中午不回家了。”
“不回家?你去哪?”庄振国有些不高兴。
毕竟刚回来才一晚上,这就不沾家了。
“晚上必须回来。”
“晚上再说。”庄严也不敢肯定晚上是不是能回来:“尽量吧。”
说完,赶紧溜出门。
下了楼,站在大院里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许信的车子进了大门,很快停在自己的身旁。
“庄哥,一大清早的就找我,肯定有重要的是吧?”
许胖子一边倒车一边问。
庄严说:“对,事情是挺重要,到了茶楼,再和你好好谈。”
许胖子也不再说话。
既然说了到茶楼再说,那就是这件事很重要,在车上说不清楚。
到了龙凤大酒楼,开了个雅间,俩人坐下。
庄严等服务员倒了茶,出了门,这才开了口。
“许信,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到现在。”许胖子掰着手指头算算:“有将近十二个年头了。”
“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庄严继续问。
许胖子没想到庄严忽然问起这些。
其实俩人一直关系挺铁的,所以根本不需要问这些问题。
庄严既然问了,肯定不寻常。
由于商人的习惯,所以一下子他没有马上回答。
“庄哥,你咋忽然问起这种问题了?咱们之间,还用说的那么清楚吗?”
“三年级,我去你家玩,你在你父母的房间里偷了五十块国库券,拿去兑换了四十块钱,拉着张文峰他们去了海滨公园浪了一天,回来你妈问你,你说不知道国库券哪去了,你哥说昨天我来过,你妈于是拉着你这怂逼去学校闹到尽人皆知,都以为是我偷的,我也没说你半句。”
“四年级一次星期天,你来我家玩,在阳台上你用火柴点着纸飞机往下扔,结果烧了我那个单元二楼徐菲菲家的阳台,你小子吓得当场就逃了,派出所过来查的时候,我没供出你,自己扛了,我妈揍了我一顿,还取消了暑假带我去参加她们单位旅游的福利。”
“五年级的时候,你说要给你暗恋的班花李冬梅送音乐贺卡,买不起最贵的音乐卡,是我陪你去垃圾场捡电线,烧铜和铝去废品站卖,最后买了贺卡。结果你因为害羞不敢写自己的名字,却没告诉我,让我去当信鸽,里面内容还写了一些爱你爱到发晒狂和月亮代表我的心之类的肉麻话,结果李冬梅以为暗恋她的是我,将我告到老师那里,我也没供你出来。”
“初一的时候,上化学课,和你编在一组,固体纳在水中的反应实验,你小子抽了狗筋,扔了指甲大的一块进水里,发生爆炸,老子的脸差点都被你毁容了,躺医院躺了一个礼拜……”
“初三,你跟人争女孩子,有人晚自习在门口堵你,我护着你,一路冲出重围,回到家才发现手指开了口,替你挡了一单车链子,疤痕现在还在,要不要看看?”
“高一,你……”
“得得得!庄哥你别说了,你对我好,我心里知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今天恐怕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我帮忙。”
许胖子被庄严说得茶都没味道了。
再说下去,自己可就还条命都不够凑。
“你说,你要兄弟做什么事?只要不是要我的命,啥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