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林夕一点也没把庆胜的话放在心上,一把拉住庆胜,“你老实交代,最近你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在忙些什么?”
“噢哟,不该管的不要管。你管管好你自己,不要成天招惹是非!”
林夕气的想要一脚踹上去,看在他跑的大汗淋漓的模样,硬生生的把脚收了回来:“我最近可是乖得很,我没找事,事来找我嘛……”
“你不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
林夕使劲的拉着庆胜的袖管,把他一路拽到了偏僻处,好奇的问:“你家少爷的伤又重了?”问完目光炯炯的盯着庆生看,想在他的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来。
庆胜使劲的摇摇头,还贼兮兮的看了看四周,一拉林夕:“你别瞎说,你哪个眼睛看到少爷哪里受伤了!不是好好的嘛……小心老太太知道了,你乱嚼舌根……”
林夕长长的哦了一声,庆胜傻归傻,人还是很靠得住的,对他的少爷忠诚度高的不得了,想要从他嘴里套话不太可能了。
林夕有些泄气,放了庆胜的袖子,眼皮翻了翻:“行吧,你忙去吧……”
好笑的看着庆胜脚底下踩了风火轮一般,一溜烟的跑了,嗤了他一声。
她脸上还是浮起了一点点的困惑。她要是没有听错,这两日他们晚上都偷偷摸摸出去了,白日里倒是难见云冉——他很少出他的房门。
他们肯定偷偷摸摸的在干点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云冉的伤哪里来的?
这哪里行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摇头晃脑了一番,决定,今日晚上要是他们还偷偷摸摸出去,她就跟着。
不和我说,我不会自己看嘛!林夕还是鄙视一番庆胜,顺带着鄙视了下云冉,为啥不能找个机灵点的。
打定了主意,林夕看着庆胜的去路嘿嘿直笑。扭过身去要走,看见福伯在不远处。
林夕的脚步慢了下来,思考——这个福伯,每次都有意无意的围绕在她身边,每回不经意的回头,总能看到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又不能说人家是在故意的跟踪她,每一次他总是有事在忙,很正常的样子。就像现在,他离她不远,在指挥人在晒着刚采回来的茶叶。
据说老太太爱喝自家做的茶叶,每年都要做一些,今年正好人也在,更是要殷勤着做一点备着。
这是他的本分。
林夕摇了摇头,自嘲了一番,疑神疑鬼的做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连个老人家都搞不定!
林夕走了,她没注意到福伯慢慢直起来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半天。
※※※
这几日,云冉晚上睡得特别不踏实,总是在做噩梦。
梦到自己被一个长得猪一样的男人压在身下轻薄,甚至梦到自己上了战场被一枪打爆了脑袋。
醒过来腿间黏黏湿湿,掀开一看,居然裤子湿了。在黑暗里眯起了他好看的眼睛,心里恼得咬牙切齿,做梦也不得安生。
早上起来,那股气还在胸膛里徘徊,偏偏又无从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