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策解释说:“我爹觉得天地男女自当平等,所以我作为长子随我爹姓,我弟弟则随我娘姓,至于名字则是请算命先生起的。”
罗云点头,确实有这种人,不按世俗常理出牌。
“啊,我还有事情要去交代,李兄尽管到处逛逛,如果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就说是我说的。”
“嗯,罗少主去忙吧!”
李玄策漫不经心的在堡主府内走动起来。
府内因为要准备婚礼,所以上上下下都是一副很忙的样子。
李玄策原本想询问下徐煜被带到了哪里,谁知道他接连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李玄策知晓这恐怕是秘密,看来就这么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李玄策顺着回廊来到后院。
后院可比前院要安静多了,偶有几个仆人来到后院也是小步快走发出的声音并不大。
李玄策正抬头欣赏一棵松柏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松是万木之长,被誉为十八公,相当于朝廷的国公爷,柏树则是仅次于松木的侯爷,尤其是一些个名山大岳上的松柏。据说有些仙家门派就有一手专门以松柏之木来驱邪避祟的手段。”
李玄策闻言转身看去,只见是一名身着道袍手拿拂尘的白发老道人。
李玄策对那人恭敬行了一礼说:“小子不知有仙人在此修行,打扰了仙人还望见谅。”
白发道人呵呵一笑,“哪有什么仙人,我不过是一位游方道人罢了。受磐石堡堡主所托在此给他的女儿看病。”
李玄策一脸恭敬道:“原来是一位医者圣人。”
道人没有在称呼上和李玄策计较什么,他看着李玄策问:“你应该不是磐石堡的人吧?我在这里几年都没见过你。”
李玄策说:“小子确实是外面的来的人,我和我弟弟被仇家追杀逃到磐石堡,堡主不嫌弃我们兄弟两地位卑贱,愿意让我的弟弟入赘磐石堡还说愿意帮我们兄弟两报仇,堡主真真的是一位大圣人。”
道人眼神微动,“你弟弟是堡主女儿的女婿?我记得不是一个外乡年轻人吗?我还见过的。”
李玄策说:“那人今早突然反悔一路狂奔,结果突然死在了路上,想来应该是用力过猛的结果,只能说这是老天给我们兄弟两的机会。”
道人“哦”了一声,“这样啊,那也好,想来那人恐怕有什么精神病也说不定。”
说着道人一甩拂尘说:“贫道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未处理,且让我去处理一下,公子请自便。”
“请。”
在堡主府的一座闺楼内,楼顶的房间房门被锁的死死的。
但是在房间里不停的有嚎叫声传出。
“放我出去,我要成亲,我的郎君呢?你们这群卑贱的下人,快给我开门。”
屋内之人歇斯底里,犹如入魔了一般。
守在门外的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打开这道闺门。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白发道人来到了闺房前。
那群下人见到道人后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为首的一人立马上前行了一个礼说:“道长,从今天早上我们告知小姐婚怕是结不成了小姐就这样了,您看看该怎么办啊?”
白发道人抬手示意他别说话,他走到闺房门口说:“还不安静?”
说来也是奇怪,屋内状若疯狂的罗瑶在听到道人那句话后竟然安静下来了。
道人见状说:“把门打开。”
下人们闻言却一个都不敢动,道人瞥了眼旁边的下人,“有贫道在此,你们还怕什么?”
旁边那名下人在为首之人的示意下这才上去开了门。
一打开门,一身红嫁衣的罗瑶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长发。
道人说:“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和小姐单独谈谈。”
“这......”
道人说:“难道我的话不管用?”
为首之人忙说:“不敢不敢,道长的话我们肯定听。”
说完他对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慢慢退了下去。
等那群下人退下去后,道人原本一张平静的脸上竟然变得有些愤怒。
“你今天在干什么?”
罗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嘲讽的看了眼道人,冷哼一声没说话。
道人走到罗瑶身边厉声道:“今天就能成亲,你为什么忍不住?竟然背着我偷偷吸食了那个人的阳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坏了大事的!”
罗瑶放下梳子一脸不耐烦的看向道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对我发火,你知不知道我过的多辛苦!为了你,为了这个孩子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你要是这么不喜欢我,那也好,我们母子一起死了算球!”
道人闻言脸上的怒意竟然消失了,他冷笑道:“真是母子连心啊,你以为你有这个孩子我就不敢动你了?而且你真的以为这就是你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我当然清楚。”
“我看你才不清楚,这么喜欢找死。”
罗瑶听到找死二字面色一变,她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然后她捂住自己的脸哀嚎不已:“不,不!我这么美,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就在罗瑶心神大乱的时候,在她的背后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出现,黑影只有婴儿般大小,但是在黑影的脑袋上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道人。
道人冷哼一声,“别这样看着我,你自己管不住手脚提前吸了阳元,现在磐石堡里来了一个修道的家伙,看这样子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你出世在即,闹出这么一档子破事,到头来还得我给你擦屁股,我告诉你,这几天就给我好好呆着,再闹出什么问题那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