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卖假货，欺骗聂家？”

“没有！”龚戍咆哮否认，“商不与官斗，我怎么会做那种蠢事！分明是上回聂重龙的巨额尾款还没付，想赖账，就设计陷害我！”

他似乎有点神志不清了，逻辑理由也不够充分。

但洛小爱不喜欢深究，习惯抓重点。他语气中的委屈愤恨，是很真实的。

聂重龙陷害他，大抵也是真实的。至于是不是为了赖掉尾款这种蹩脚的理由，就无从得知了。

而且依照之前去龚家跟此人的接触，是个不大有主见的胆小的人，凡事都喜欢听寒翊风的。

寒翊风预料的，龚戍临死前会攀咬他，现在看来也是多心了，这老家伙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话都说不完整了。

“可惜，少帅也参与了那批货的买卖，你不死，他怎么证明清白呢。”洛小爱的话，将他描述得已经如同一个死人般。

“不，不不，不要杀我，求你了……”

龚戍家大业大，却是个比较胆小的商人，尤其这次栽在军阀手里，他想偷渡，港口机场都到处布满军阀势力的人。这就是惹上权力之人的悲哀，有钱也保不了命。

他整个理智全数崩溃，抱着身体缩在墙角抖如筛糠。这个样子好似只要能让他活命，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洛小爱想给司凌夜一个交待，又不想为了聂重龙错杀一个无罪的人。

她的语气仍然冰冷，像看待一个死人：“也许，我能给你另一种身份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