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随你吧,尽量用少点,看看小朗每天挑水累的那个样子,大部分都给了地里的庄稼,就那么辛苦还不知道今年收成如何呢?眼看着那条河也要干涸,想想以后头都大了。”
“婆婆,我也知道家里的情况,这又不光是咱们家,其他人家都一样,我们要不要再买几个大缸啊,多储备点,人不喝水哪里行啊。”
“那行,等天气稍微凉一些,你去镇上订上五个,把它埋在屋子里,放在外面还不是给了太阳收去了,把家里的那头猪也杀了吧,没有粮食喂了,即使粗粮也不要糟蹋了,以后还指望着它救命呢。”
“知道了,婆婆。”
北方的农家基本都是这样的对话,主题思想就是水,庄稼,粮食,雨水,曾经几十年前的卖水场景又重现在街头,天天期盼着天气预报能来个好消息,哪怕乌云路过也行啊,好歹心里有个期盼,可是北方干旱少雨,南方多雨连天下,别说庄稼了,就是屋子不漏雨那就是万幸了。
首都比其他地方还要好一点,毕竟文化政治中心,可是每人也要限量供应粮食,学校也怕有什么闪失,六月底就匆匆忙忙结束课程,本来还熙熙攘攘的校园一下子空档不少,糕点铺子也关门修整,并不是没有货源缺水,而是都记挂着自己的亲人,早早的回去跟家人团聚,共渡难关去了。
名都园只剩下青央,文妙华,没过几天就被青平接到四合院生活,里面的东西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墙壁,青央留下防护阵盘关门离去,邻居们都站在屋子里看着三人大包小包带着东西离去,心里不由自主的沉重几分。
高楼大厦供水能力不足,他们这些住户都要去小区的浇花水龙头哪里提回家,洗菜的水洗碗之后冲厕所,耗水量大的东西都弃之不用,洗碗机,洗衣机什么都当做了储物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物资贫乏的世代,家家户户都是用搓板清洗衣物。
只有孩子们依旧保持着乐观的情绪,只是不再玩水枪,打水仗,喷泉里,游泳池里都是干干的,一滴水都没有,外面太阳炙热很容易晒伤皮肤,出门的时候跟阿拉伯人一样,捂得严严实实的,臭氧层逐渐变得稀薄之后,紫外线的杀伤力让人防不胜防。
花明泽的田间地头损失不大,他正好在南部与西部的交界之处,那些花都已经卖掉,法国生产香水的地方也遭受了干旱,原料受到影响,赵家表姐牵线搭桥找到花二少,加上品种优良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都被他换成黄金粮食储存起来。
看到天气变化这么大,更加重视自己剩下的那点粮食,几乎都要住在稻子跟前,好在早熟品种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顺顺利的收割完毕,但是并没有贩卖而是让青湖拿走储存起来,谁知道以后年景如何,自己种的并不是什么转基因可以放心大胆的食用。
又种植了耐旱的土豆红薯花生玉米小米等物,几天拉一次水就够用,这个地方其他人家跟他相比起来差了不少,收割的时候得到很多嫉恨的眼神,那些本来把土地租给他人家开始起了反抗情绪,村委会没奈何找到花明泽。
“花总,实在是抱歉,今年这个年景我们也为难的,村民们都不愿意再出租土地,当然了,我们也不会让花总吃亏的,剔除今年一年的承包费,我把其他的退回给您,不知道花总的意思?”
他沉默的看着村支部书记,村长,明白这些人的想法,看自己种植的好眼红了,想要霸占自己辛苦打理出来的这块肥田,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欺负人也不看看他是谁,即使退出也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去,我几年的损失必须赔偿出来,否则我不是白白忙乎了吗?
涛哥早就说过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去小妹安排的地方生活,可是自己实在是舍不得这里一切,都是精心辛苦打理出来的,岂能说走就走,那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割舍起来疼痛啊,不过也不算大的损失,想了想淡淡的说:
“我们可是签过合同的,里面可是有违约金的,不是说退回租金就了事的,我在这地里头投入了多少肥料,我想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土地养的肥壮就撵我走啊,你们觉得世界上有这么好说话的人吗?不错我是外来人,可我来到这里你们挣了多少钱,摸着胸口再跟我说话。
不过呢,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违约金的事情,好聚好散也可以,我也不想闹的太难看,毕竟我家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富贵之家,虽不缺这点嚼头可是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拉屎拉尿,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