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的里端，挨着洞墙壁的是一座座人像，这是斯摩族的历届为山鬼祭祀的少男少女，他们看上去活灵活现。无猜看到刚才为自己祭祀的一对，还用手摸了摸，除了没有热度外，其他与活人无异。

“他们还活着吗？”

无猜怀着希望问。在她的思想里，他们仍有生命，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头领和长老们笑着，有些得意。一长老说：“这是我们族里的特制的药，吃了没有任何痛苦，身体还不腐烂。“

“我不需要他们祭祀。“

无猜看着这一对刚才还活生生的年轻人一动不动成了雕塑，她不高兴了。

“不是为了你。“

巫师指着正中的一座雕像说，“是为了它。“

这就是斯摩族人的图腾了。这是他们想像出来的一种动物，看似很厉害，有翅膀，有角，还有脚。

“它为什么要活人祭祀？“

无猜问。

一位长老缓缓说：“几百年来，我们的祖先在这里休养生息，是它保佑着我们，才没有遭受饥饿、瘟疫和战争，才没有象别的族那样被智人灭绝。“

那长老望着无猜惊讶的脸，“是的，我们知道。他们是土着人的表亲，比土着人聪明。他们一直认为土着人是他们的天敌，和他们抢食物，所以，一见到土着人就会赶尽杀绝。现在，他们的表亲，就只剩下这一个族了，斯摩族。“

长老说完，叹了口气，“但是最终，这地球上是没有他们这个表亲的存在了。‘

这位长老望着无猜迷惑的样子，“现在明白了，它为什么要用活人祭祀了吧？”

无猜并不明白。她想的是这位大长老怎么知道智人。历史证明，见过智人的土着就没有活着的。只有一个解释，他不是土着。

“你是智人。“

无猜看着他说。大长老没有回答，转身去跟巫师说话去了。

“这人是斯摩人的奸细，”无猜望着长者的背影，心想，“我得告诉他们，防着点。”

无猜走过去，指着长老对族长说：“他不是你们的族人，他是智人，是妊细！”

族长并没有听明白这个新山鬼说的什么，他对她笑笑，又跟长者商量什么去了。那家伙得意地对着无猜笑，意思是他不会信你的，就别费心了吧！

无猜茫然无助地站在那里，望着这些斯摩族的首领。马上就要被人出卖了，却还在这里跟这个奸细谈笑风生，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女孩一个人往外走，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又急又气，眼泪流了出来。

在洞口碰到正在找她的钟离汉。

“别难受，小主。”

这位同学温柔地说，“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历史规律，我们不可逆转。”

“我们就眼看着他们灭亡吗？”

“不是眼看，而是已经灭亡了。”钟了汉冷静地提醒道，“我们只是回看历史。”

无猜无语了，她想到那个背着身影的师傅说的话。

“不行，我一定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