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上只绣了一枝红豆,豆荚裂开,红豆滚落,颗颗殷红似血。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倒是连只言片语的书信都没樱
这一方帕子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留下的信物。
谢祎将帕子心叠好放进了杏花随身的荷包里,“到底是你自带在身边的东西,好好收着吧!也是个念想。”
杏花到底年纪,倒是并无多少触动。
“多谢大师这么多年还为杏花收着这帕子。”谢祎郑重的道谢。
“施主不必如此客气,既然帕子还在,便是施主同这帕子的缘分。”
住持又带着谢祎他们去看了看玉米,倒是真的掰了不少。她笑着摸了摸玉米,到底是野生的,个头大不一,又长的好的,也有长的不好的。
“就是后山自己长的,若真是一味粮,或许还可造福百姓。”住持笑着道。
“等秋丰收,我给师傅们带些这东西做的吃食来。”
“施主客气了。”
谢祎让杏花感谢了一番寺里的僧人们,到底当年也是僧人们慈悲,杏花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又在灵安寺上了香,捐了些香油钱,这才带着玉米下山。
“嫂子上香,可也要求子吗?”杏花仰着头望着谢祎。
谢祎有些愣,苏峻竟然也看着她,让她哭笑不得。她在灵安寺上香,只因为到了寺庙而已。
她并不算信神佛的人,故而很少特地跑到寺庙去上香祈福。可若是都已经到了寺庙,自然还是会上香叩拜一番,这也是很多饶常态。
“也并非只有求子才拜菩萨的。”
“嫂子若是给珩儿生个弟弟,他必然高兴。”
苏峻笑起来,“我们是否真该给珩儿添个弟弟?”
谢祎瞪了苏峻一眼,孩子不懂事,他难道也不知晓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哪里来的孩子啊!
想到他那夜的话,谢祎率先往下走,不敢再深想。不管苏峻是玩笑还是真意,都容不得她多想。
上了马车,谢祎便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苏峻握住了她的手,“不高兴了?”
谢祎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便睁开眼睛看着他,“我有什么好不高心啊?只是这样的话可别让珩儿听到,不然他真上了心,和我要弟弟妹妹,我去哪里给他抱一个?”
“我以为你会一心等我回来过日子。”
谢祎有些失神,那个安心等着他回来过日子的女子已经死了,可这是她无从解释的。
他爱过一次就怕了,感情也好,婚姻也罢,早就不期待了。她的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死过一次了,不想让自己再死第二次。起来,她一生都还算顺遂,唯独爱情是她最大的劫难。重活一次,她告诉自己不要怨尤人,要努力的好好生活,可是她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个地方是无法得到救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