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越发的冷起来,很多人都更喜欢呆在家里,对于出门都有些抗拒。
气寒冷,轩辕启体内的蛊虫不安的动弹,使得轩辕启也十分难受。严重的发作了一次,轩辕启便病怏怏的在床上躺了两日。
“你觉得如何?”谢祎担忧的望着轩辕启,将汤婆子塞到他的怀里。
“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了。”轩辕启笑了笑,笑意却有些惨淡,像是瞬间开败的花。
“怎么能不担心。”谢祎着就伸手去解他的衣裳,轩辕启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你这样乱来,我会忍不住的。”轩辕启的喘息有些粗重。
谢祎脸上一热,难为情起来,“我……我就是看看你的身上的银线。”明蓝过,不能让银线蔓延到心口。
他这次发作的厉害,她很担心那银线又蔓延开了不少。只是如今阴冥兰还没盛开,她最怕的还是他等不到阴冥兰盛开。
若是蛊毒在阴冥兰熟盛开前发作,如今洛怀瑾也不在这里,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放心吧!离心口还远着呢,我死不了。”轩辕启拉着谢祎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一下下有力的心跳,谢祎忽然心安了不少。
“你一定要等,等到阴冥兰盛开的时候。”谢祎定定的望着他。
“不会有事的。”轩辕启打了个哈欠。
“你先歇息一会儿吧!”谢祎给他拉了拉被子。看着他闭上了眼睛,谢祎又拨了拨炭火。
感受一下,这时候屋里倒是十分暖和,想来这样的暖和,他也可以少些难受。
听到门打开又关上,轩辕启才睁开了眼睛。扯开衣襟看着身上的银线,肌肤上一丝银白的线十分显眼。
银线已经很靠近心口,仿佛不过片刻就能探入他的心口。
他按上自己的心口,好一会儿才苦笑起来。
人只怕是争不过命的。他也曾莽撞视死如归,可是如今,他却发现他的眷恋和牵挂还很多。
放不下,不甘心的,也真的还很多。这两日躺在床上,感觉着自己的命都在渐渐流逝,他想到了以前的很多事。
宫里的事,军中的事,父皇,母后,皇兄,阿瑗,还有军中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父皇的宠爱,和皇兄的兄友弟恭,和阿瑗的情谊,军中艰难的三年,大胜的喜悦,毒酒之下死去的兄弟,那一场惊心的暗杀……
在这样的时候,他恍惚里想起一桩过去似乎遗忘聊事。
父皇是真的很宠他,一直都宠。那一次他和皇兄偷偷的要去找父皇,却偷听到父皇和心腹大臣在议事。
那时候兄长的储君之位早定,可父皇却有意让他取代兄长的储君之位。
他和兄长都惊呆了,他从来没惦记过储君之位,却不曾想父皇会有这样的心思。在他看来,兄长即便不是十分出众,可做一个守成之君的本事还是有的。
兄长并未犯大错,何以父皇要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他们没敢声张,也好了不要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后来父皇到底没改换他为储君,因为短短几日之后父皇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