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怀疑,我夫婿的父亲便是瑞太子的伴读苏飞白?”谢祎定定的望着陈老夫人。
“飞白字元明,这是父亲在他及冠的时候取的。我若所料不差,他应该就是飞白。他可给家人留下了什么信物?”
“有一只玉镯子,即便是家里最艰难的时候,父亲都不肯当了那镯子,是家传之物。”谢祎叹息一声,“我想父亲也是想到有朝一日,若有机会,能让家里人同亲戚们相认吧!”“飞白是有一只镯子,不过并非是苏家的家传之物,而是她母亲的嫁妆之一,乃是他的母族世代相传的。本来这样的东西是要传给儿媳,而不是女儿。可飞白的母亲是独女,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那只镯子
便跟随她进了苏家。
“我是见过那镯子的,若我见一眼,便能知晓。你可有心接苏家的冉京城来?”陈老夫人看着谢祎。
谢祎连忙摇头,“我是很想和家里人相聚,可绝不是这个时候。如今京城局势复杂,并不是接他们来的好时机。”
只怕她和轩辕启都会有自顾不暇的时候,要想保护好阿铭他们,怕是太不容易了。
她想过,如今与其让他们到京城来,不如就让他们好好的呆在杨家村的好。
反正杨家村那边也不缺吃喝,日子只怕还要更逍遥一些。
“也是,你思虑的周全。”陈老夫茹点头,“这么多年都等了,我也不急在一时。”
“等时机成熟,我会尽快安排人接他们到京城来,让祖母和他们见一见。若真是亲人,那自然是最好的。”谢祎笑了笑。苏铭他们其实也很想知道父亲家这边是否还有亲戚。
若真是缘分使然,陈老夫人真是阿铭他们的姑祖母,想必阿铭他们会很高兴。
“我想是不会错的。”陈老夫人沉吟着。相貌的相似,还有元明这个名字,即便还未曾证实,可她心里总觉得已经定了。
若年岁,差不多也是能对上的。
“时辰不早了,祖母不如早些歇息。”
“好。”陈老夫茹着头,“你也早些回去吧!在府里不必拘束,有什么要的吩咐一声就是了。”
“是。”
谢祎也就起身出了寿安堂,走在路上,谢祎有些恍然。
这还是她第二次听到有人起瑞太子之事,上一次是听圣道姑提起,怀疑是太后害死了瑞太子。
她隐隐有种预感,瑞太子之事并未随着瑞太子的死去而结束,或许有朝一日又有争端要卷土重来。
若真是太后诬陷的的瑞太子,那么随着瑞太子被害死的那些人可都是太后手里的冤魂。阿铭的父亲若真是苏飞白,太后便是苏家的仇人。
想到此处,她总觉得心情很沉重。
“王妃在想什么啊?”醉岚猛然扯了谢祎一把。谢祎抬眸一看,她路都走歪了,差点就撞在了一棵树上。
“你们听过瑞太子没有?”谢祎愣愣的问道。
香雪连忙环顾四周,见没人路过这才松了口气,“王妃可不要随意提起。”
“这在京城是个忌讳?”“确实是忌讳,当年先帝登基之后便下令谁都不得胡乱议论那位的事。当年巫蛊之祸牵连甚广,那之后,谁对此事都颇为忌讳。而最让人忌讳的一点是,那位虽然当年被幽禁,却并没有被下旨废除储君之位
。”
“所以,即便他人死了,可依然是当年名正言顺的储君,这个位分始终是存在的?”谢祎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