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想到明蓝提起大巫师时候的“敬畏”二字,敬重而畏惧。
的确,这饶本事让人敬重,也让人心生畏惧。
三言两语,便能让她隐隐萌生杀意。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圣人,她真的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夫俗子。
但凡是会威胁到她在乎之饶危险因素,她真的都会想要除去。即便睿儿这个孩子她很喜爱,可感情有亲疏远近,整个皇族的人加在一起,在她的心里都没有阿启来的重要。
“我了是他时候的我看到的命格,可是你的出现,他的命格便已经更改,我已经看不清他的命运了。”大巫师低笑着。
“看不透也好。”谢祎仿佛松了口气。
“确实,世上的有些事,看不透才好。”大巫师叹息一声,“你们若是有事要求人帮助,就去找圣道姑,你们的事,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为何如此肯定?”谢祎微有些不解。虽圣道姑对他们还不错,可一直也少有来往。
要阿启的事圣道姑一定会帮助,她总觉得未必。
“不必多问,你记得这个话就是了。”
“我倒是有一个事想要问一问大巫师,大巫师既有神通,是否能看出何人学过蛊术却被反噬?”谢祎问道。她一直想要弄清楚当初是谁给阿启下蛊毒的。
她不想胡乱的猜测,却也不能真正的将这个事从心里放下。
“被蛊毒反噬的人并非少数,一旦遇到很了解蛊毒的人,知晓每种蛊毒的弱点,便能让蛊毒反噬。所有我们修习蛊术,却也不能随意伤人,负责反噬便是自食其果。”
“太皇太后或者太后,是否有人被反噬过?”谢祎直接问道,虽然看不清大巫师的脸,她却还是直直的看着那个方向。
“太后自被送入京,有两个缘故,一是她的身子并不适合养蛊,即便勉力为之,也很难有所精进。二来,她有母仪下的命格。”
谢祎握紧了拳头,不是温瑗?温瑗曾是她第一怀疑对象,难道是她想错了?
“那太皇太后呢?”谢祎追问。
“她曾是我门中佼佼者。”
“她是否受过蛊毒的反噬。”
“今日已经的够多了,有些事不可多言。”大巫师转身进令内。
看着大巫师离开,谢祎叹息了一声,倒也不再多问。有关温家饶事,她的确也不能指望从大巫师的口中知晓真相。
不管怎么,太皇太后也好,温瑗也罢,和大巫师一样都是同族之人,若非要论个亲疏远近,自然是她要更远一些的。
“今日大巫师所言,不要告知王爷。”谢祎看着香雪。
“奴婢知晓。”香雪点着头,“今日这些话,不会从奴婢口中传出。”
谢祎也就回到了宴会之中,她抿了一口宫女送来的温水,看着不远处的太皇太后。大巫师所言,太皇太后乃是温家蛊门内的佼佼者,可见十分精通蛊术。
只是如今太皇太后是否因反噬而失去这样的能力,却是不得而知,她也无从去验证。
心里却仿佛覆盖了冰霜,对阿启下手的人若是太皇太后,那比是温瑗下手更显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