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姬远去了,香雪才叹息一声,“如此一来,王妃可是彻底的得罪了宸太妃了。”
虽宸太妃的兄长要受到惩处不是王妃的错,可宸太妃两次相求,王妃都拒绝了,到底是将让罪了。
这世上的人啊,求人帮忙却未能得偿所愿,难免心生怨恨。
如今摄政王府如日中,宸太妃不过是先帝的遗孀,宸太妃倒也不是王妃得罪不起的人。
只是世事难料,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愿没有宸太妃母子出头的日子,否则怕是要因为今日的事而怪罪王妃的。
“她想要的我给不了,得罪便得罪了吧!王爷正肃清吏治,我若是这个时候答应帮宸太妃,岂不是给王爷拖后腿?”谢祎感慨,“落到如今这样的结果,也只能怪宸太妃自己。”
若非宸太妃自己想要走捷径,也不过到这样的地步。
可人啊!总是要清楚,想要走捷径,更快的到达目的地,往往是要付出更多代价的。
该劝的她劝过了,是宸太妃自己没听进去,这件事上,她问心无愧。若是宸太妃因此恨上了她,她也没什么好的。
“话是这样,只怕今后王妃还是要多防备着些了。”“最多她也就是不同我亲近,倒也不至于就生出害我之心。毕竟一朝子一朝臣,这可不是先帝在的时候了。”先帝在的时候宸太妃是宠妃,可先帝驾崩后,宸太妃也不过是个固守宫中的孤寡妇人,倒也不
足为惧。
云姬回到椒房殿,便将谢祎所言都一一回禀了宸太妃。
宸太妃脸色一沉,便将桌案上的一应物件都摔在霖上。
“你们这位王妃还真是铁石心肠。”宸太妃咬牙切齿。这本来只是一桩事,也怪那考官贪得无厌,竟然收了她的银子不,还收了不少举子的银子,这才会将事情闹大。
如此一来,兄长此生便真是毁了。朝廷下令褫夺了功名的,可不是再考就行的,是此生都再无缘仕途,甚至于还连累后代子孙。
她陈家一门本就认定单薄,兄长这一支毁了,今后岂不是只能让旁支出头?
满心的愤懑和不甘心,终归也是无用了。
“只怕是如今太妃您并无倚仗,王妃也是不愿多帮忙的。比起太妃,她自然更宁愿亲近太后。”云姬道。
“是了,本宫自无先帝可以倚仗,便谁都可以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宸太妃握紧了拳头,“若是先帝还在,本宫何至于落到如斯地步?”
若不是先帝过世的早,她生了皇子,母凭子贵,自然陈家也会受到封赏,兄长也不必辛苦的去考科举。
只可惜先帝连泽儿一眼都没看到。
如今他们母子寡妇遗孤,在这宫里也是举步维艰。谁都不必将他们放在眼里了,毕竟这一生,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风光的时候。
最多今后新帝亲政后封赏兄弟,会给泽儿一个爵位,却未必会给泽儿什么权力。
“太妃也不必沮丧,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太妃没有先帝可以倚仗了,可还有二皇子啊!”云姬低声着,“人有旦夕祸福,皇上还,要长大还需好些年,谁都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那二皇子的风光便来了。到时候太妃娘娘母凭子贵,想要什么样的风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