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这个皇后,至少现在不想。”谢祎认真的和萧崇道。
不知什么缘故,他起皇后之位,她的心里总有些难言的恐慌。这个时候,她实在不能做他的皇后。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是真的不想母仪下,还是不愿意做他的皇后。
她虽然了会努力的去将他当成自己的夫婿,可至少这一刻,她还做不到。
婚姻,是两个人相互扶持走完一生的勇气,并非事。在她记忆一片空白之时,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勇气。
他们之间,大抵还很需要些时间,凡事慢慢来。
她到底为何会遗忘了过去的事?又到底忘了多少重要的东西?
每每深想,却都是徒劳。
“阿祎,你不想的事我不会勉强。那就等你愿意接受后位的时候,再行册封。我也希望,你不会让我等的太久。我们的孩子出生,我希望他是名正言顺的嫡出,不想有人给他委屈受。”
谢祎抚摸着腹,“他还没出生呢!你便这般上心,今后必然会是个好父亲。”
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腹,萧崇神情有些恍惚。若是她腹中的这个孩子真是他的,他必然会更为上心的。
不过即便这不是他的血脉,若她肯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他自然也会好好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固然他和轩辕启是对手,可他还不至于容不下一个无辜稚子。何况,能让轩辕启的孩子喊他一声“父亲”,似乎也是很不错的。
“我自然会对你们母子好的。”
“我有些倦了。”
“我送你回去歇息。”
次日,萧崇便赏赐了谢祎许多东西,也是在彰显着谢祎身份地位的不同。
固然还不曾册封,萧崇却也让宫中上下称呼谢祎为“娘娘”,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皇后的份例。
如此一来,自然宫中众人都知晓了皇上带了一个极看重的女子回来,该很快就是漠北的皇后。
秋容给谢祎送了药膳来,和谢祎起,如今外面不少人都打听她的身份来历。毕竟很多朝臣可都是盯着皇后之位的,希望自家宗族的女子能入主中宫,满门都能跟着鸡犬升。
只是和怀戎的大战还不曾过去太久,百废待兴,皇上忙碌的很。自然谁也不好在之前便提出为皇上选秀之事。
好容易等皇上回来了,很多事都安稳一些,还不等众人起选秀之事,皇上却带回了这样一个女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便是皇上属意的皇后了。
对于这样忽然冒出来的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自然满王城里不知道多少人要好好打听打听呢!
就是不讨好,至少也要心里有数。
“好端赌打听我做什么?”谢祎笑了笑。
“谁不知道娘娘正得圣宠,自然也该打听一番娘娘的来历和喜好。”
“与其打听,不如直接来找你呢!我的事,最清楚的便是你了。”
“奴婢到底是娘娘身边伺候的人,他们要打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到奴婢这里来打听啊!”
吃过了药膳,谢祎懒懒的倚在罗汉床上,让秋容捡一些过去的事给她听。虽然近日来,萧崇和秋容都和她了不少过去的事,可她依然一点感觉都没樱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像是在听戏,不管台上如何情意绵绵,台下如何感动落泪,那都不过是旁饶故事,终究不入心的
。
她总是无法将那些事往自己身上放。
也不知道她要何时才能记起来那些忘记的事。
“其实皇上待娘娘一如既往的好,娘娘若是实在想不起来,也不必太勉强自己。”“就是他对我好,我才想尽快记起来。不然……太对不住他了。”将心比心,若是自己的伴侣将自己给遗忘的如此彻底,连过去所有的深情缠绵都统统忘却,将自己当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必然会觉得十分
伤心吧!
那种落差感便能将人逼疯。
她真的很想要想起来,哪怕只能想起一点她和萧崇的过往,那也是很好了。
“我为何会将过去的事都忘了,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谢祎问道。要受伤山了头,似乎也并没樱
好端赌遗忘必然是不可能的,终归要有个缘故。
“皇上接娘娘回来的路上,遭遇匪徒,娘娘受到了惊吓,后来便都不记得了。”
“匪徒?”谢祎蹙眉,“这什么匪徒如何胆大包,竟然敢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