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大巫师为阿启断命格,倒是不曾过阿启命里会有如此劲担萧崇出现之后,就连大巫师都还觉得奇怪,起过萧崇来的古怪。
倒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人,谁都无法清楚这样的人命格如何。可能是极好,也可能是极坏,难以断言。
那种无法窥视的命运,倒是和阿祎有些相似。
对于这种命格怪异的人,她总是觉得有些惊惧。谁都不知道这样的人会给这下带来怎样翻覆地的变化,或许是往好的一面变化,又或者是一场惊的浩劫。
阿启还真是要心这个萧崇。
“道长放心,我会多心的。”
“若真有入魔的修行之人,其实最好是请别的修行之人来处理此事。”圣道姑沉吟着,“就像是江湖上的规矩,若是有人走火入魔,泯灭了人性,还是要同门之人出来处置才合情合理。
“何况修行之人若是入魔,寻常的将士自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若是打起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修行之人并不好寻找,我会让人找找看,只能是试试而已。”轩辕启叹息。
“这书留在我这里,我誊抄一份,自己再参详参详,等誊抄玩了再给你送回去。你朝中事忙,也无暇分身。”圣道姑道。
“好。”轩辕启点头答应着,“那就要多劳烦道长了。”
“我们之间何必客气。我也好些日子不曾见到悦悦了,她可还好?”
“阿祎不在府里,她总是闹的厉害,整日里缠着我要娘。”轩辕启苦笑。对于这个女儿,他也真是觉得没法子了。
大抵是阿祎照看悦悦的时候更多,悦悦对阿祎是要更为亲近一些的。找不到阿祎,这孩子这些时日都闷闷不乐的,他也很心疼。
好在李婉和杨嬷嬷她们在府里,还会多哄哄悦悦,倒也是帮了他不少忙的。
比起悦悦,珩儿要更为年长些,倒也更懂事,虽然偶尔会问起阿祎的事,却也不会总和悦悦一样闹。若是悦悦哭闹,珩儿还会帮着哄一哄。
“孩子都是这样的,这样大的孩子,可不就是最粘着爹娘的时候。你啊!实在是不该放任阿祎去做这样危险的事。一个叶重锦而已,再重要有阿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圣道姑瞪着轩辕启。
本来听闻阿祎有了身孕,她还十分高兴。想着若阿祎能为阿启生下一个世子来,二人儿女双全,便真是最十全十美的事了。
没想到阿启竟然任由阿祎怀着身孕还去犯险。别区区一个叶重锦,也就十个八个的,也实在不该让阿祎去。
即便是要救叶重锦,也该是叶家的人去救,阿祎去算怎么回事?
这样的事若是传开了,只怕阿祎还吃力不讨好,要有人议论阿祎和叶重锦是否有什么私情。
毕竟没有私情的话,堂堂一个摄政王妃如何会千里迢迢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一个商贾?“道长也知晓阿祎的性子,她不希望有人因为她受到伤害。何况她和叶重锦认识多年,甚至还在与我相识之前。”轩辕启叹息。“这件事,我无法阻止她。扪心自问,若是我的好友有难,我也一定会想法子去
救。”
“你们啊!真是让人操心的很。”
“让道长为我们忧心了。”
“我忧心是事,可阿祎如今在外面,实在令人不放心。祁国和漠北终有一战,若是萧崇用阿祎威胁你,你要怎么做?到时候,你只怕裹足难校”
她最担心的便是这个,一旦开战,谁知道萧崇会怎么对阿祎。
若是用阿祎来威胁阿启,让阿启就范,阿启是要顾着战事,还是要顾着阿祎?
最后,终归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授人以柄,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若是阿祎不想让阿启为难而做出什么极赌事,便更是糟糕。
“我会尽快接阿祎回来。”
“这样就好。”
越发暗了下来,轩辕启也起身告辞。
“都这个时辰了,你还如何赶路?”圣道姑皱眉。已经彻底黑了,这个时候还离开,也实在是不安全。
“我不回京,就在城外住一夜,明日一早再。”
“你要去庄子上?可这也不近,不如就在道观里将就一夜吧!”
“道观里一向是不留男子的,我若是留在此处,被人知晓也难免非议。”轩辕启拒绝。
这是女道观,有男子在这里留宿实在不合适。即便他不怕旁人非议,也不想道观被人非议。
“那你一路上多心些,如今祁国也未必就太平,盯着你这个位置的人不少。”圣道姑叮嘱道。摄政之职,实在是权力太大,还不知道这个位置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呢!
即便是外敌当前,可很多人盯着的,依然是当前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