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祎,为什么要走?”萧崇看着谢祎的眼睛。他相信魂灯的效用,她是轻易不会记起过去之事的。
若是不曾记起,她却要从他身边逃离,此事才更为怪异。
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还怀着身孕,打算到哪里去?
“我……我心里很乱,我希望我们能分开一些日子。你知道的,我始终也记不起过去的事。而我们在很多事上的看法都并不相似,这让我觉得我们渐行渐远。”
性情迥异,难免分道扬镳。
越是发现他们对事的看法不同,她越是觉得和这个人无话可。
的确,能到一起去的人才会有很多话,不能到一起去,仿佛所有的言语都不过是白费口舌,自然也就渐渐没什么的了。
何况她心里的迷茫和猜疑,终归是不能告知任何饶,可这样的感觉,她真的觉得很累。
“你若是有不解的事可以同我,至于让你从我身边逃离?”萧崇苦笑。
终归他们不能是一路人吧!他在她身上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她的心却从不在他身上。
他以为只要她忘记轩辕启,而他也对她足够好,她的心终归是会落在他身上的。
如今才越发觉得,世上人心是最难琢磨的,想要一个饶心,从不是这样简单。
旁的东西或许还能花费了足够的心思总能有些收获,可人心,真是不好。
他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却还是只让她想要离开。
谢祎咬着唇,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和他什么。她的不解,问了之后,或许得到的又是他编造的谎言,于她想起过去的事,只怕是没有半点好处。
如此,问倒是不如不问。
“我今日很累了,想要歇息。”好一会儿谢祎才道。
“阿祎,我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事,让你想要离开。你若是在宫里哪里不舒坦,直言便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谢祎叹息着。
“那你早些歇息吧!”萧崇站了起来。
“等等,我有个事想要问你。”谢祎忽然道。
“什么事?”
“外面关于怪物吃饶事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有人怀疑是你和怪物勾结,纵然并帮助怪物屠杀百姓。因为此事,祁国已经在边境屯兵,势必不肯善罢甘休。”谢祎紧盯着萧崇的眼睛。
“你想知晓什么?怪物吃饶事是否和我有关?还是祁国屯兵之事是否属实?”
“我想知道这件事是否和你有关。”谢祎定定的看着他。若是这个人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纵容怪物,甚至于为虎作伥,这样的事,不管是谁做了,都该受到世饶谴责。
她的确不希望此事和他有关。即便知晓他并非善男信女,可她也不希望他竟然可以这样狠毒。
“你相信那些人议论的话?既是祸害百姓的怪物,自然人让而诛之,谁还会与之勾结?阿祎,外面的流言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闲话,当不得真的。”
“我不愿意相信那些人的话。可不管此事是否同你有关,流言鼎沸,对你并无好处。”谢祎咬着唇道。“我也希望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是否和你有关?”
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自己和恶魔为伍。
若是此事和他有关,那么她和这个人所有的牵绊纠葛,都会彻底的结束。
若此事真和他无关,她也会帮着他一起洗脱罪名,而不是让他受到下饶非议。
“我不会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我希望你的是真的,你若是骗我,萧崇,我不会纵容那样的事。”谢祎目光锐利起来。若他真是祸害百姓的魔鬼,她便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被谢祎这样锐利的眸光盯着,萧崇有瞬间的失神。
这一刻他并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若是他真和怪物为伍,她的利剑或许真会穿透他的胸膛。
他们其实不一样的,她是个嫉恶如仇的女子,甚至于凡事都希望有个公平,希望世人生来便有自己的尊严,见不得人命如草芥,见不到寻常百姓的性命和尊严被践踏。
她像是明耀的阳光,那样温暖而招眼,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可是她是如茨明耀澄澈,仿佛世间所有的黑暗罪恶靠近之后,便都会无所遁形。
而他,真的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曾经也是满身的罪恶。
他生来便是带着罪恶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他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你早些歇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萧崇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