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看着屋内的圣道姑,一身清冷,仿佛要羽化登一般。
只有看着安安的时候,眉眼间才染上了一点尘世的烟火气,温和了许多。
谢祎进屋去打了招呼,珩儿和悦悦也都见过圣道姑。
“听你们到沈家去了?”圣道姑将安安递给了杨嬷嬷。
“是,为了沈醉和阿惠的亲事。沈醉一直出征,倒也耽搁了他们的亲事,如今既然回京了,也该让他们成亲了。”谢祎笑着道。
“我这次来是有些话要单独同你。”圣道姑忽然道。
谢祎也就让醉岚带着珩儿和悦悦到外面去玩,杨嬷嬷也抱着安安一道出去了。
“道长有话便吧!”
“我这次回京,是因为听了些流言,关乎你的。”圣道姑叹息一声,“你和漠北王萧崇不清不楚,甚至连安安的出身都值得怀疑。”
谢祎皱眉,当日在咸福宫看到那个宫女的时候,她便猜想着或许是有人针对她而来。
如今看来,还真的是有人想要在背后算计些什么。不然也不会他们才刚回到京城,流言蜚语便接踵而来。
京城还真是不太平啊!
“声誉对一个女子而言是重要的,即便是阿启相信你,只是这样蜚短流长,对你终究不好。”圣道姑认真的看着谢祎,“此事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只是提醒你们一句,让你们多加心。”
“多谢道长惦记。”谢祎又和圣道姑起宇文芮的侍女出现在咸福宫内一事,“或许这两桩事其实是一桩事,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
圣道姑皱眉,“竟然都有人讲主意打到咸福宫去了,看来你真是要心了。皇族之内,最是容不得不贞的女子。即便你行事问心无愧,难免三人成虎。”
历来,皇族之内但凡有女子不贞,自然都是悄悄处死了。
毕竟这样的事有损皇族的尊严,不能放纵。
四处流言纷纷,再是假的,怕也要被人成真的了。
毕竟求证起来,阿祎的确是去了漠北一些日子,甚至于安安也是在外面生的。
“这次阿启回京,是要比以前更为心的。开疆扩土乃是大功,宫里那位温太后未必会愿意看到。而温浩初辅政这些日子,也未必愿意放权。凡事都不可大意。”圣道姑郑重的道。
“我们会多加心的。”谢祎点着头,“倒是还要让姑祖母如此为我们操心。”
“操心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谢祎留了圣道姑在府里用了晚饭,本来色不早,谢祎是想留圣道姑在府里住一夜的,不过圣道姑却坚持要走。
知晓圣道姑在京城也有宅院,谢祎便也没有过多挽留,带着孩子们将人送了出去。
圣道姑送了安安一个平安符,“希望这个孩子能一直平平安安,也正如你为他取的这个名字。”
“有道长祝福,安安一定会始终平平安安。”
哄着安安睡着了,谢祎便检查了一番珩儿的功课,和珩儿悦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