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苏稽之事也已经过去了,珩儿还回陈家的族学去吗?”陈静萱忽然问道,“陈家的那些孩子想他了呢!”
“他还真是在家里休息了些日子了,何时回去,我还是要再问问他。”谢祎笑了笑。
苏稽之死那件事虽都过去了,只是后来他们一家人去了庄子上,自然珩儿也跟着去了。
这一算起来,还真有不少日子没入学了。差不多还真该回书院去了,休息的太久,回到书院怕是都要不适应了。
“起来,那件事也真是令人唏嘘。”陈静萱苦笑。世事弄人,便是那样吧!
本来是好端赌一个家,那么和睦美好,令人羡慕的。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个家生生毁了。
最凄惨的倒还是柳氏,自己的夫婿杀死了亲生儿子,如今丧父丧子,日子也过的凄凉。
虽当初倒也证实了苏稽真是苏景的儿子,柳氏并未做过对不起苏景的事来。只是有些事,信不信的见仁见智。
如今周边还有不少人柳氏就是个晦气的人,克夫克子,还不守妇道。以前柳氏本就刁蛮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如今难免受人奚落。
人就是这样,以前你正得势的时候四处得罪人,一朝失势,到底是要付出代价的。
外人怎么议论倒还罢了,如今就连柳家和苏家都容不下柳氏了。苏景的爹娘将儿孙的死都算在了柳氏头上,对柳氏很不待见。
而柳家那边,自然也不喜欢一个名誉扫地的女儿。
柳氏守寡在家,因着苏景已经去世,本是想要返回老家去的。只是娘家婆家都不待见她,并不派人来接。“是啊!这背后之人还真是阴毒,竟设下这样的局。当然会酿成大错,苏景和柳氏也有很大的缘故。若夫妻二人足够信任,旁人便轻易挑拨不了。若是苏景在看到那些信的
时候能心查证,或者心软一些不忍对苏稽下杀手,也不至于此。”谢祎苦笑。
最终酿成大错,到底有方方面面的缘故。
设局的饶确是可恶至极,只是也是这个家里有了破绽,这才让人有机可趁。
“至今还不曾知晓背后之人是谁?”
“苏景死了,而刑部的郑乾也不好直接抓来审问,此事只能慢慢查。”谢祎叹息着。
郑乾倒是很有可能从苏景审问出来了什么,只是郑乾不愿意,他们暂时就没办法。
郑乾乃朝廷大员,可不是能无缘无故凭着一点猜测就抓来审问的。若是最终什么都没审出来,又要如何给郑乾一个交代?到了傍晚的时候,用过了晚饭,宾客们才一一散了。谢祎带着苏惠将客人都送了出去,沈夫人特地送了苏惠一对帝王绿的镯子,盈盈翠色,水头极好,看着便知晓是极好
的东西。
“这是我前些年寻摸的,一心便想着要送给儿媳妇的。”沈夫人笑着道,“你戴着正好看。”
苏惠红了脸,沈夫人呵呵笑起来。
“咱们阿惠可害羞了呢!”谢祎含笑道。
“那我们这就告辞了,王妃和阿惠留步。”沈夫人笑着拍了拍苏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