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睿儿之人,哀家自然会揪出来,兄长可不要妄言才好。”温瑗深深的看了温浩初一眼,“先帝的旨意可不容任何人质疑。”
“只是先帝尚有子,历来祁国帝位都是父死子继,并非兄终弟及。”
温瑗定定的看着温浩初,她的这个兄长,直到此时急了,这才露出了真面目来。
兄长果然是早就站到了宸妃那边去了,处心积虑的想要扶持轩辕泽登基。
睿儿之死,兄长又到底谋划了多少?
她近来总想起来幼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兄长是待她极好的,即便是爹娘过世之后,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她至少还能感觉到一点温暖。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这一辈子,他们兄妹二人都会始终友爱和睦,永远都不会翻脸,更不要成仇。
可世事当着难料,那时候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竟然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果然权力都是啐了毒的,但凡沾染,便容易让人面目全非。
就为了权力,兄长竟然彻底背弃了她。果然这么多年了,兄长的野心日益膨胀,从来都不知道知足。
没有什么功劳便能封侯,富贵不断,兄长都还不知足吗?只是这祁国的皇位,可不是谁都能惦记的。
她也好,姑母也罢,再是争权夺利,都始终没想过要扶持温家的惹上帝位。她们虽都出自温家,可嫁入轩辕氏后,她们也都有自己的子嗣后人。
女人啊!一旦有了自己的子嗣,自然想要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留给自己的子嗣,而并非是娘家人。
对于娘家人,她们能够给一些好处,却要在不损害子孙利益的情形下。
“兄长这是在质疑先帝的旨意吗?”
“臣不敢,只是先帝一脉未曾断绝,便是正统。”
“摄政王乃是先帝的嫡出弟弟,又有先帝旨意,登基自然名正言顺,这才是正统。何况摄政王于国有功,想来朝中文武都不会有异议。”温瑗的目光扫过还在场的众人。
立即便有人站出来响应温瑗,起国不可一日无君,既有先帝的旨意,便请摄政王尽快登基,处理国事。
有一人站了出来,自然便陆陆续续的有人附议。
温浩初脸色一僵,也感觉到大势已去。
本来轩辕启和轩辕泽比较,轩辕启的胜算便要更大,如今又有先帝的旨意,便更是名正言顺。
千算万算,竟然还算漏了先帝会留了这样一手。看来还真是兄弟情深,早就将这一条路都给轩辕启铺平了。
轩辕启摄政几年,本就很得人心。摄政王妃谢祎又很得民心,轩辕启是真的赢了。
他仿佛成了跳梁丑,不管谋划了多少,到了此刻,似乎都是枉做人。
“簇也并非商议大事的地方,先回宫吧!”温瑗揉着额头。
谢祎上前去搀扶温瑗,温瑗似乎真的很累了,满眼的血丝,看着便知晓近日都不曾好好歇息。
众人都往外走,走到外面的时候,温瑗猛然回头看着停在那里的棺椁,眸中满是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