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汴京,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没有了战争的压迫,那些上位者又开始吟风弄月,享受这王朝最后的余韵。
说起来,如今的开封,似乎比临安更讲究风流,好像这里才是才子佳人心心念念的江南好。
牛在我到了此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重新启用了子虚遗留下来的据点中的一个,这也是保持的最完好的一个。
至于说人手,他倒是招募了一些,但是名义上自然不会是说要他们做什么间谍,只是说自己要做个往来南北的行商,需要了解两地的行情差价,好来往倒卖做生意。
他们这些人也是以伙计的名义,在汴京的各个坊市里打探着各种不入流的消息。
牛在我就这样,一边观察着这些有望成为真正下线的伙计,一边分析着这些从街头巷尾收集到的小道消息,以此来推测金庭政策的变化。
反正自己先生给的任务,也不是要让他怎么精确的把控,只是有个大致的了解就行,反正现在子虚如今都在师娘赵茵萝的手上握着,他们肯定也有人手在这边活动。
他现在扮演的角色,更重要的还是作为一颗扎入金庭的钉子,到了紧要的时候,变成狼牙棒,打的对方头破血流。
哎,劳碌命啊,还是先想想,怎么给自己找个后路吧。
……
一头黑的发亮的大水牛,拉着一辆同样大的出奇的车架,在绿的不像人间的大草原上悠然的走着。
也没有赶车人来掌握这架奇怪的牛车的方向,倒是有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时不时的从牛车的门帘后面钻出来,吱吱的叫唤几声,就像是在给拉车的大水牛指明方向。
“哞……”
大水牛似乎真的能听懂那狐狸脑袋的话语,回应着,然后就摆动牛头,换了个方向。
“咳咳……”
车内自然是坐着人的,那狐狸总不至于传出这样的咳嗽声来,要不然只能算她是狐狸精了。
陈子云在车内,缓缓的转动手上的相思小刀,学着那位李探花的摸样,将手里的木头雕刻出了一只狐狸的大概摸样。
他的身下座位旁,还零散的放着一些,大水牛,小女孩,以及十二生肖之类的小动物木雕。
没办法,小李飞刀虽然能用,但是对自身的消耗也着实太大,以至于在面对围攻的时候,让陈子云都只能用以威吓,不敢随意出手。
可这功夫,得来的时候容易,要真正的掌握确实不简单的,他也能学着李探花的摸样,希望通过练习自己的雕刻手艺,将这把例无虚发的飞刀,真正的融会贯通。
至于说那如今算是可以用的出来的破体无形剑气,也只能是附在相思小刀上偶尔用用。
如果用小李飞刀只是耗费力气,那用破体无形剑气就是在耗费生命了。
除了上次被欧阳锋跟裘千仞逼的退无可退,他才孤注一掷的出手,而那一招过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的内里,像是被刮了一层肉一般。
本来已经差不多恢复过来的发色,又变的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