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睡吧,好似魔咒一般的言语,在牛在我的耳边回荡。
身体终究是决定了意志的清醒与昏迷,牛在我再次昏昏的坠入了漆黑里。
昏迷清醒,接着就是喝药又昏迷,到后面药被换成了清水,以及一些稀的跟清水没有什么区别的粥汤。
牛在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肚子上本来结实的肌肉变成了一层薄薄的皮,他终于能清醒的说话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救了他的这对父子,拿着自己的那块玉牌去城里当铺当了。
顺便给自己抓些药材回来,这些天来,他前面喝的那些药不过是益气补血的东西,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势基本没有对症的地方。
这些天牛在我之所以能恢复,也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身体素质而不是那些汤药的作用。
至于说为何这对父子没有将他身上的这块玉牌拿走,因为这块玉牌看着不是那种晶莹剔透,一看就值钱的玩意儿。
反而色泽枯黄,彷佛是哪个小儿胡乱从溪边捡来的石头打磨一番而已。
“这东西能值多少?”
这位姓孙的老渔夫满面狐疑的问道。
“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换个几吊钱还是可以的,就看这里当铺老板的眼色吧。
你用这钱给我买两副药,余下的买些肉食来,这些天劳烦孙大伯跟孙小哥照料了。
等我这身体好些了,自然会好好谢谢两位的。”
那位孙小哥听到几吊钱眼睛不由得亮了,要不是自己父亲非要救这人,害得他们这些天都跟着受罪,他才没那善心呢。
如今没想到,这破石头一般的东西竟然能换几吊钱,着实让他开心呢,不仅能回本,还能挣上一些。
要知道,当初他就是因为拿不出两吊钱的聘礼才被小红他们家拒婚的。
“是值三吊还是四吊?”
孙小哥着急的问道,他想来要是能值三吊,那就让老爹除了买药的钱都留下,给他准备娶媳妇,要是能有四吊,那就再买些荤腥,他已经好些天没有闻到肉味了。
“别问了,让小哥好好休息,你随我进城。”
孙老爹扯了一下孙小哥道。
“拿把鱼叉带上,最近这路上不太平。”
牛在我瞧着孙小哥那着急知道答案的摸样,不由得笑了,自己曾经也不就是这样吗。
在自己遇见先生之前,别说一吊钱,就是几文,那也是视若珍宝的,在他们的那个时候,自己正是最能吃的年纪,而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就算是丰收了,也不过堪堪糊口而已,不挨饿已经是难得了,平时哪里能见到铜钱的。
“爹,你倒是等等我啊,鱼叉我要不带两柄吧……”
牛在我看着两人已经离开了,便拿起放在他床头边上的野菜团子,先是从中间掰开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