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兰兰。”司瑞岩说道:“所以……兰兰可能还在这间房子里边,她可能不想让你走。这种冥音,只有死人才能听到。她可能想把你留下。”
我倒吸一口凉气,缓缓蹲下身子。我感觉全身上下凉飕飕的,四肢都僵硬了。我特么的竟然是死人,我特么的竟然成了死人?这个事实这么残酷,我特么的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吗?
我摸了摸心跳,然后手好像触电般的从身上挪开。没有心跳,胸口安安静静的。
我闭上眼,留下了痛苦的眼泪,我竟然成了死人?我还有那么长的路没有走,还有父母没有尽孝,没有给老祖宗传宗接代……我特么的就这么完了?就这么玩完了?
我思绪紊乱的抱着身子一动不动,司瑞岩也站在一边,沉默无言。
“我已经成了死人,为什么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思考走路?”我问道。
“你是行尸走肉。”他说道:“你不会失去行动能力,因为你对红衣女来说,还有非常大的用处。”
“嗯?”我皱了一下眉头:“我都死了,她都不肯放过我?”
司瑞岩摇摇头:“不会放过你的,除非你最后变成了蜕皮人。”
“蜕皮人!”又是一个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名字,上次是双左人,然后又是镜面人,这会儿又跳出了一个蜕皮人……
蜕皮人是啥东西?我连忙问道。
司瑞岩指了指我的大腿:“你掀开裤腿瞧瞧吧。”
我于是连忙掀开了裤腿,可这么一瞧,我差点没把眼珠子瞪下来。
因为我的腿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白色的死皮,就跟鱼鳞似的,一个挨着一个,这让有密集恐惧症的我,当场一阵干呕,我觉得自个儿差点没把肠胃给吐出来。
“慢慢的,你全身上下的皮肤,都会一点点的干燥成这种状态,然后一层层的脱落,直到最后你的皮肤会变得如同一张纸薄,哪怕一个漫不经心的小动作,都可能让你的身体崩溃。”
我慌了,这简直就是比死亡还可怕的事啊。
“我现在该怎么做?”我问道:“就这样一点点的遭受折磨?”
司瑞岩再次陷入了沉默。
又特么的是这该死的沉默,我现在都恨死这种沉默了。
司瑞岩说道:“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我连忙问道到底是啥办法?司瑞岩说道:“只要将扫把和宿舍守则偷出来,你是有可能神魂归窍,重新复活的。”
“神魂归窍,重新复活?”我大吃一惊,这种事儿能是真的?我不敢相信。
司瑞岩说道:“你知道那扫把是用什么做的吗?”
我摇摇头。
“其实是用人的魂做的,一缕扫把一个魂,你的魂,就被囚禁在那把扫把上。”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你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弄死的。”司瑞岩说道。
我一蹦三尺高:“什么意思?怎么能是我自个儿把自个儿弄死的呢?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傻?”
司瑞岩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将那只红眼鼠给轧死了?”
我点点头:“压死了。”
那还是三搞爷让我把红眼鼠给压死的呢。
“其实你回头了,那只红眼鼠就已经把你的灵魂抽走了,你把红眼鼠压死了,自然而然就相当于把灵魂给压死了。”司瑞岩解释道。
我傻眼了,没想到是我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弄死的。
可是,想了想,情况又不对了啊,是三搞爷让我把那只红眼鼠给压死的,那按照这个逻辑来,三搞爷是想害我,所以才让我压了红眼鼠的?
我日啊,现在看来,三搞爷也不能相信了?到底谁才是好的谁才是坏的?
不过无论三搞爷和司瑞岩谁好谁坏,有一点我却是确定了的,那就是红衣女人,是真的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