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比任何人的话都更容易让隆科多相信。

因为他觉得赫舍里氏根本不敢对他说谎。

“还有呢？”

“我平时见不到天山雪莲女萨满，就在院子里养伤，其它的我都不知道。”

隆科多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赫舍里氏闭上眼睛。

这句话，雨荷让她说给老赫舍里氏听，或者佟国维听，再转给隆科多。

但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这两个人是不会转述给隆科多的，而其它的下人，隆科多也不会相信。

只要这一顿打，换得了佟家的倾没，她觉得就很值得。

从床后路也不会走直接爬着过来的女孩子抱着赫舍里氏，侍候着她睡下，再去弄热水，给赫舍里氏擦拭伤口，哭得不能自已：“姐姐，不痛，不痛了，我替你吹吹。”

赫舍里氏笑着反握她的手：“我见着他们二个总是不敢说话，已经好久了，我刚才以为我说不出话来，我真是好担心的，可是，我说了，我都说了。”

“是的，姐姐，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姐姐了，你是最好的，主子也说你是最好的。”

赫舍里氏眼睛亮晶晶的，微微笑了一下，她的身体太虚弱了，被隆科多踢打得太重，不知道哪里在出血，她觉得自己会死掉的，这一次真的会死掉了。

她的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股轻松，“别哭了，我一直在想我什么时候会死，会一个人死在阴暗肮脏的角落，无人问讯，没有任何人爱我，喜欢我，甚至就连死了也会被人嘲笑，所有人提到我，都说，那个提不起来的废物赫舍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