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玉被寒风吹得微微眯着眼,倔强地抬起秀颜,幽幽地说道“我知道了,要无条件服从雄哥的命令,不得……不得有误。”
最后那几个字,她是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倔强好强的性子,促使夏梓玉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抬脚走进了蝶园。
她有心理准备面对任何突发状况,尽量在不忤逆那个恶魔的前提下,保护自己全身而退。
蝶园的客厅挺大,进去以后,显得很空寂。
管家和张妈也没见人影,让夏梓玉心里更加紧张不安。
她抬腕看了看,已经午夜12点了。那个冷枭也该睡了吧。
客厅的灯光没有全开,只有门口的廊灯和沙发上方一盏射灯开着,略略有些昏暗。
夏梓玉试探地朝里走了几步,空无一人,又壮着胆子四处望去,依旧无人。
梁坤说肖亦雄在客厅等她,那他人呢?
正在纳闷着,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你来了。”
夏梓玉慌忙望向声源,果然是那个冷枭。
此时他正站在厨房门边,玩味地端量着她。
“雄哥,晚上好。”夏梓玉见到肖亦雄还是很害怕的,错开眼神的交流,怯怯地打着招呼。
内心一遍遍地重复张晨阳和梁坤的叮嘱,不能忤逆惹怒肖亦雄,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
肖亦雄薄唇上提,莫名来了句“小玉儿,你会做饭吗?”
夏梓玉抬起水眸,微微一笑“雄哥,我会一点家常饭。”
肖亦雄点点头,“那好,给我做一碗面,就做你最拿手的。”言毕,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艾玛,竟然是根大葱。原来他饿了,正自己动手呢。
太好了,做饭总好过,孤男寡女尴尬瞎聊。
夏梓玉欣欣然接过那根大葱,三两下把外衣脱下来搭在沙发上,去卫生间洗了手,拎着那根大葱一头扎进厨房。
夏梓玉是南方人,可她和徐宏宇都喜欢吃面食,所以她做面很有经验。
拉开厨房的冰箱,找了几样食材,手脚利索地洗净、切匀。又是烫,又是煮,忙的不亦乐乎。
肖亦雄一直斜靠在厨房门口,定定地望着夏梓玉的背影,寒眸中竟然带着柔情。
她切菜、挥铲的动作不算娴熟,可非常的专注,炉子上的锅里冒出的热气,熏蒸得她的面色微微泛红。
这幅场景像极了小时候,妈妈在厨房做饭,他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不断地吞咽着口水等食。
一想到妈妈,肖亦雄的寒眸中重新浮现狠戾。
今天下午陪方敏喝了很多酒,没怎么吃饭,晚上肚子饿的慌。
也不知是不是被夏梓玉家窗户看到的温情画面刺激了,他就是想让夏梓玉来蝶园,给他做饭,陪着他。
肖亦雄寒眸微怔,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厨房。
他不敢再继续看下去,怕会忍不住眷恋这份难得的温馨。
他恨她,恨意不该被这些小细节打败。
半个多小时后,夏梓玉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鸡丝面,献宝般放在肖亦雄的面前。
“雄哥,您下午喝了酒,对胃有刺激。
我做了鸡丝面,解酒醒酒,修复胃黏膜。多加了姜片,可以驱除冬日的寒气。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