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梓玉睡了,对面房间的聂展平洗了澡,换了徐宏宇的运动装,和汪海一起下了楼。
阿奎已经做好了午饭,梁坤和许飞在向阿庆问话,可她一直闭口不言。
聂展平坐到沙发上,看着低眉顺眼的阿庆,沉声问道,“你不是要见到我,才说吗。
说吧,谁指使你在我酒里下药?”
阿庆的眼睛滴溜溜转,左顾右盼后,哼哼唧唧道,“聂少,这里是夏小姐的家吧,我想直接给她说。”
聂展平正为了挨揍的事,窝着一肚子火,此时又被阿庆耍弄,气的咬牙切齿,“阿庆,你别想耍心眼。
如果你再啰啰嗦嗦,玩花样,我就立刻把你送到公安局,一定会让你做几年牢。”
阿庆眨眨眼睛,苦笑一声,“聂少,您神通广大,只手遮天,肯定能让我受到惩罚。但是……”
她贼兮兮地笑了笑,没有说后面的话。
聂展平从阿庆的话外音听出威胁的意味,更加火冒三丈,‘嚯’地站起身,吼道,“阿庆,别不识抬举。
你以为死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了嘛。
家里的监控视频显示,我喝的那杯下药的酒,是你递给我的,还想抵赖不成。”
阿庆收了很大一笔钱,有使命在身,不得不和聂展平较劲了。
她眨眨眼睛,呵呵一笑,“聂少,您喝的最后一杯酒,确实是我给你的,但是并不表示那杯酒是我倒得。
就算那杯酒在茶水间是我倒得,不能证明我动过手脚。
或许,有人动了手脚,我无意间背了黑锅。”
什么?简直是胡搅蛮缠,妄图扭曲事实!
聂展平气的眉头突突地跳,焦躁郁闷一股脑儿涌上头,伸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抬手砸了过去。
“啊!”阿庆惨叫一声,额头上破了条口子,鲜血直冒。
汪海见状,迅速拉住情绪愤愤的聂展平,示意许飞带阿庆去清理伤口。
梁坤和阿奎默默地站在一边,对视一眼,感觉昨晚的事更加扑朔迷离了。
阿庆长得还算俊俏,平白无辜地额头豁开个口子,再加上钻心的疼,委屈地哭哭啼啼起来。
许飞一边清理,一边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尽出血光之灾。
刚刚楼上的夏梓玉哭,聂展平流血,现在是阿庆受了伤,哭得一踏糊涂,真是不顺心。
阿庆额头的伤口又长又深,鲜血一直止不住。
许飞想了想,来到聂展平面前,低声请示,“聂少,阿庆的伤怕是要缝针。
要不,我带她去乌市医院,找张院长处理一下?”
聂展平的头埋在手掌里,烦闷至极,听闻许飞的建议,挥挥手,“玉儿睡着了,一时半会醒不来,你们快去快回吧。”
梁坤见两人穿上衣服要走,冲阿奎使个眼色,笑呵呵地说道,“医院人杂,排队缴费事情多,让阿奎跟着帮帮忙吧。”
聂展平也担心阿庆出状况,就点头同意了。
三人走后,一楼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聂展平想着自己今天没沉住气,干了糟心事,内疚自责不已。
原本陪在夏梓玉身边的人,应该是他,却歪打正着,让肖亦雄捡了便宜,英雄救美了。
绝佳的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