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她啊。
可肖亦雄只是抿着唇低头,一句话都没说。
夏梓玉收回身子,聂展平摆摆手,直升机起飞,径直去了酒庄的方向。
肖亦雄眼瞅着直升机小到只剩个黑点。
他心里很痛,痛的已经站不住了。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雨,起先是淅淅沥沥,不久就越下越大,天台上的人都湿透了。
然而,肖亦雄就像没有意识般,依旧傻傻地站着。
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夏梓玉临走前,说的那番话。
她说,与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她不快乐,不幸福。
这番话,比夏梓玉说,我们离婚吧,更具有杀伤力。
阿奎见肖亦雄的身子虚晃一下,连忙搀扶着,“老大,雨下得很大,别着凉了,回去吧。
小玉儿只有18岁,说话做事不成熟,有些伤人心的话,说着也是无心的,你不要放在心里啊。”
能不放在心上吗。
他把她说的每个字都刻在心尖上了,时刻提醒自己,以前,他对她的伤害,让她很痛苦。
肖亦雄的大脑中反复播放着那些冥冥之音,不知不觉跪在了地上,寒眸带着泪光,对着直升机离开的方向,高声嘶吼,“玉玉,我有苦衷啊,别离开我……”。
赶来天台的张彬彬,见到肖亦雄如此痛苦,眼睛里都是同情,“肖少,别这样折磨自己,雨太大了,回去吧。”
肖亦雄仿佛找到了救星,一把揪着张彬彬的衣领,“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
张院长,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玉玉误会我,才能不这么痛苦悲伤。”
张彬彬知道夏梓玉有脑瘤,也知道她不能要这个孩子,面对魔怔的肖亦雄,劝慰道,“她最好不要知道……”
肖亦雄对张彬彬的建议,轻轻点点头,下一秒,身子一软,倒在了大雨中。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蝶园。
他感觉自己很困,很累,头痛欲裂。
身边来来去去好些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总之,吵的他头更痛,只是眼皮很沉,睁不开。
等肖亦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老大,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这声关切声很熟悉,肖亦雄费尽地睁大眼睛寻找声源地,薄唇动了动,“阿坤?你来了?”
梁坤把肖亦雄扶起来,端来一杯水,递到他唇边,“老大,梁坤回来向您报到。
一段时间不见,您瘦了,还病的这么重,阿坤心里痛啊。”
肖亦雄咧咧唇,虚弱地揶揄,“几日不见,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梁坤呵呵一笑,“阿坤真的想雄哥你了啊。”
肖亦雄面色惨白,唇角微提,笑骂道,“滚犊子,你特么又不是弯的,别跟个女人一样,说的这么煽情。”
梁坤也跟着笑了,“老大,您笑了,张彬彬说,您笑了病就好了。”
喝了水,肖亦雄的精神好了些,楼下的驻守医生听闻他醒了,带着检查仪器过来。
肖亦雄看见左峰拿着听诊器认真的样子,有些嫌恶,带着不满,“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