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芜叹了口气:“看来是有人嫁祸给太子。”
“而且这嫁祸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嫁祸。”玉楚珊接着父亲的话说下去。
玉芜点了点头,“大理寺调查到太子妃在宴上曾出言为难过你,由此推测太子极有可能蓄谋。”
“太荒唐了,太傅完全可以拿太子妃只是出于好意劝酒为由反驳。”玉楚珊好笑的出声。
“你还记得当时宴上太傅次女唐清荣都说了些什么吗?”
玉楚珊陷入回忆,她记得当时唐清荣说:我的好嫡姐啊,你这不是在逼人家喝酒吗?
“她这番话正巧挑明了太子妃是在逼我喝。”
玉芜又说:“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而是众人皆知玉家嫡女最恶琼花酿,而太子妃偏偏在那天明示是琼花酿还让你喝下了。”
玉楚珊一惊,心里顿时明了许多,小时候不懂事参加宫宴时误摔了父亲的酒壶,父亲当时解释道是我厌恶那酒壶里的酒味儿,那酒便是琼花酿,自那之后凡是邀请玉家的大小宴皆无此酒。
玉芜见玉楚珊似是已经想通接着说:“所以大理寺完全有理由怀疑太子蓄谋,而太子妃宴上为难你这一状况,大理寺给出的结论是很有可能没沉住气先发制人罢了。”
玉芜喝了口茶,继续提点她:“你中毒的事儿便是最后一个证据。”
经玉芜这么一提点,玉楚珊想起自己是酒后中毒,酒是太子妃请的。关键在于只有自己的酒是有毒的,那么说明毒在上酒前就下好了,如此了解宾客位子安排的就只有……
“难道这件事真的是太子所为?”玉楚珊还是觉得令牌太刻意了。
玉芜似是看懂了她内心所想开口解惑道:“令牌确是太子的,不管是不是太明显,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逻辑便是定罪的标准,现在对这件事情的分析上没有漏洞。”
玉楚珊点点头,“女儿受教了。”
玉芜对今天这一番谈话玉楚珊的表现很是欣慰,凡事点到为止,一点就通。
“现在为父身体还算硬朗,你跟在我身边慢慢长大就好。”
“父亲……”玉楚珊心中划过一股暖流,父亲的话无疑让自己紧绷的心弦得以放松,她总是想着赶紧长大后保护家人,却没想到一直支持自己的父亲最真实的心愿居然是让自己慢慢长大。
玉芜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朝玉楚珊摆摆手示意她回去,玉楚珊向玉芜福身行礼后便离开了。
出了书房的玉楚珊心情并没有很轻松,她还是觉得这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太傅老谋深算,怎么可能单单为了通过自己打击玉家就做这么冒险的计划呢?
“小姐,到了。”琉璃见玉楚珊还在继续走,眼看就要错过院子到隔壁院门口了,于是连忙出声提醒玉楚珊。
玉楚珊回神站停正巧碰上刚出院门的祝杞景,两人眼神碰上,玉楚珊移开目光转身回自己院子去了。
祝杞景见了她的样子倒是笑了笑,转身又回了院子,搞得严萧一头雾水:“公子,咱们不出去了吗?”
“心情好,不去了。”
严萧只好郁闷的跟着回去。
那边楚洛渊看着拿在手中的小纸条:顺水推舟,不用谢。
今天从宫里回到府上就收到这么一张字条,他心里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