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楚珊听到这里还真有些惊讶,要说驿站像府邸一般倒也能理解,这小小的镇上居然还在山中建行宫。
山中地势复杂的,费时费力不说,关键是劳民伤财啊。
肖柏荣没有错过玉楚珊眼中流露的不忍,他笑着开口:“玉小姐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谈吧。”
玉楚珊也跟着笑,连忙伸手请肖柏荣先进去,肖柏荣抬脚便朝小厅内走去。
“琉璃,你安排他们把行李先放到偏房去吧。”玉楚珊说完又看了眼墨言,又说:“墨言你也去搭把手。”
“是!”墨言响亮地回答。
玉楚珊给琉璃递了个眼神后,才笑着进了厅。
肖柏荣登玉楚珊坐稳后,才缓缓开口:“不知玉大人可还安啊?”
“家父身子还算硬朗,劳肖大人挂念了。”玉楚珊礼貌地回答。
“玉大人为人正直、一心为国,实乃我辈典范。”
玉楚珊半信半疑地笑着应:“肖大人对家父的称赞,想必家父知晓了心中也会心生欢喜。”
“哈哈哈哈!想当初老臣和玉大人还是同为他的幕僚,只是后来老臣删华就素,选择了居于小镇的道路。”肖柏荣说这番话除了是真的怀念起那段时光,还是为了告知玉楚珊,他和她父亲玉芜是旧识且关系甚好。
因为玉楚珊确不知道这一内幕,还被小小惊讶了下,她试探开口:“您便是父亲口中经常提起的柏竹兄?”
肖柏荣点点头,“难得玉兄还记得老臣的别称。”
玉楚珊赶紧笑着说:“这么说来,我该唤肖大人您一声肖伯伯才是。”
“既如此那无人时便可这般唤我,人前还称呼大人,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玉楚珊点头:“肖伯伯放心,楚珊明晓。”
肖柏荣欣慰地点头,玉楚珊能出落的这般明事理,他看在眼里也是十分欢喜的,说家有巧女亭亭玉立也不为过了。
“我有一儿子,早在前些年月就送进了军营,对了如今正在你兄长的军中。”
玉楚珊心生喜悦:“这么说来我们倒还真是有缘的很呐。”
肖柏荣也开心着,想到玉楚珊这次跟着楚洛渊一道,便问:“珊丫头你和七皇子……”
肖柏荣既然和父亲做过幕僚,一个政客对朝堂的敏感是不容小觑的,即便他早已不居庙堂,但结合时朝还是能猜到几分。
玉楚珊也没打算瞒着肖柏荣,无奈地笑了声后说:“只能说君心恐变吧。”
肖柏荣听了也开始思索,良久才又问玉楚珊:“玉家现在也不好受吧?”
玉楚珊没应,只是点了点头,肖柏荣看了就明白其中意思。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说这个现状他能料想到,可真的发生了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厅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许久后肖柏荣长叹了口气,沉声说着:“他连离庙堂如此远的我都不放过,又怎么会舍得放任眼前那般近的玉家不管呢?”
玉楚珊听了放在膝上的手猛然握紧,讶异地看向肖柏荣,声音颤着开口:“您的意思是,您也在这次惩办贪官的,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