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芜恭敬回答:“既是流言哪还有可信而言?”
楚廷桦冷哼了一声,面上尽是不赞同,随后厉声说:“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今玉家嫡女做出有损自身清誉之事,玉家恐怕也难辞其咎。
今朕便借此事肃净朝堂,传朕旨意,玉楚珊身为郡主却不洁身自好,罚宫杖二十,其母阮琉秀教养不周,撤职择日返回绍都,其兄玉阑清降一级,即刻前往北西镇边驻扎。
另与河桃之间的联姻不可断,经两国商榷,由河桃三公主和亲,嫁给七皇子为正妃。”
楚洛渊听到父皇的旨意后,震惊地抬头看向楚廷桦,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玉芜方向,连一个眼神都不曾向自己瞥来。
旨意中丝毫没有提起玉芜,殿中大臣都认为是,楚廷桦偏爱玉大人,可只有玉芜心里清楚,这是在诛他的心啊。
楚廷桦心里很清楚,玉芜最在意的不是自身,而是他的家人,因此楚廷桦特意没有处罚他。
玉芜心中气结难消,也只能忍着不发,楚廷桦看到这一幕甚为满意。
玉芜两次下朝回府,两次带旨回府,而这两道旨意却是天壤之别,玉楚珊在书房沉默地看着旨意内容。
“莫看了。”玉芜叹了声,无力地说。
玉楚珊仍旧死死地盯着,玉芜见了直接上前将圣旨抽过来。
“世道变了,皇上这是真的在着手对付咱们了么?”玉楚珊颤着声音问父亲。
玉芜叹了声,“或许是吧。”
“孩儿不明白,为何昔日挚友会有这么一天。”
“有人说玉家有治国的本事,若不是为臣,为君都绰绰有余。”
玉楚珊心中一惊,这流言简直就是在给楚廷桦上眼药,她也叹息,“可惜了母亲,从自己热爱的地方退下来,兄长也被降级发配北西镇,那个偏凉的地界儿。”
“这是要亡我玉家啊!”玉芜突然高声喊道,情绪十分激动,玉楚珊连忙过去给他顺背。
玉楚珊柔声劝父亲:“父亲莫气着身子。”
这时墨镜端着药从门外走来,看见玉楚珊也在惊慌地说,“不知小姐也在此处,属下这就退下。”
玉楚珊出声唤住了他,因墨镜是父亲近侍,她一直以来都对其比较尊敬,“这药可是端给父亲的吗?”
“正是。”墨镜恭敬回答。
玉楚珊疑惑地看向父亲玉芜,不解地说:“父亲您这是……”
玉芜探究地看向墨镜,墨镜心虚地错开视线,玉楚珊看到两人的互动,心中便知晓了个大概。
许是父亲一直瞒着自己,墨镜又不想再瞒下去,便假装一股气都透露出来了。
“不碍事,人上了年纪身子总要有些毛病。”玉芜还是不愿将真实的病情告知女儿,便含糊的说了句。
玉楚珊知晓玉芜还是在瞒着自己,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便没在当着面问父亲。
“眼看仲冬就到了,父亲还是多注意些比较好。”
玉芜点头,随后又说:“等过几日你母亲回来,多陪陪她。”
“女儿谨记。”
说完两人都相望着叹了声,他们都知晓阮琉秀的性子,从职位上被这么离谱的撤下来,她估计要郁闷上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