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剧痛!
大乾武界鄂北省江城中的一处偏远武馆之中,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面如金纸,唇无血色,有气无力的睁开双眼,看着头顶那不合时宜的泛着晕黄色的白纱,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药味,让这虚弱的少年,眉头紧锁。
我这是在那里?
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骆建勋如在梦中一般,脑袋好似被人用巨锤击中一般,昏昏沉沉的,胸口一股股刺骨的凉意好似潮汐一般,蜂拥而至。
半晌,骆建勋在混混沌沌之中,回忆慢慢涌上心头,作为一个二流大学的毕业生,时值六月,正是准备毕业入职的时候,就在他前往公司的时候,属于平凡人的一声,却在那一辆飞驰的豪车下终结了。
他还记得,在自己身子飞起的一瞬间,那豪华跑车在阳光下闪过的优美曲线,骚包车主惊恐的面容,周围群众的惊呼,摩天大楼的剪影,伴随着身体传来的无力感,慢慢出现在他的感官之中。
随着这犹如电影慢镜头一般播放的场景消失,骆建勋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地上,剧烈的疼痛和胸骨断裂的声音同时传入他的耳朵,与此同时,胸口好似裂开一般,犹如千万根银针同时扎进去,好似一团烈火在胸口燃烧,骆建勋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温热的鲜血伴随着细碎的小块直接喷了出来。
看到那小块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还闪过一个念头,这是肺被震碎了吧,紧接着,便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所以,我这是死了,还是被救了?”记忆回笼,骆建勋喃喃道,喉咙却像是锈蚀了几十年的生铁一般,传来沙哑刺耳的声音。
就在此时,只听吱呀一声,昏暗的房间之中顿时射入一道不甚明亮的光线,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骆建勋忍不住眯了眯眼,等到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的光芒的时候,边看到一个身穿蓝灰布短衫,手捧一个大白瓷碗的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在身后编成两个大辫子,面容俏丽,虽然身穿粗布麻衣,却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气韵在其中,眉眼之中挂着几分忧色,却是令人倍感怜惜。
看到骆建勋醒了,少女的脸上的担忧顿时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欣喜之色,急忙忙上前两步,却也不忘端好手中的瓷碗。
“师兄,你醒了?”
不同于骆建勋沙哑的声音,少女的声音却是犹如黄鹂轻啼,甚是清脆。
这丫头如果不是五音不全的话,可以去当歌手了,这是骆建勋听到少女声音的第一反应,好一会儿,他才注意到少女话中的内容,师兄?是在叫我吗?
一股疑虑涌上骆建勋的心头,随即,一股剧痛涌来,骆建勋没有防备之下,“啊!”的一声叫出声来,那破锣一般的嗓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尖叫,顿时吓了少女一跳。
不过现在,骆建勋已经没有功夫去管少女如何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被几百根针同时扎着一样,一股股剧痛犹如潮水般涌来,在剧痛之中,一道道不属于他的记忆也一股脑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的脑袋几乎要爆开一样。
“师兄,师兄,师兄你怎么了?王大夫,王大夫?”看到骆建勋痛苦的样子,少女顿时慌了,整个人手足无措,想要碰一下无力挣扎中的骆建勋,却又担心自己手笨脚笨的让他伤势更重,好一会儿的功夫才反应过来,慌忙的跑出去叫人去了。
就在少女跑出去的一瞬间,骆建勋的脑海之中,一个虚无缥缈,却又如黄钟大吕的声音在骆建勋的脑海之中回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