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窝火,王夫人却也不敢真做些什么,只能低着头道:“儿媳不敢,老太太多虑了。”
冷笑一声,贾母不由言道:“行了,你的那些把戏,都是我玩剩下的,你不是不想动我,而是不敢动我。”
宝玉此时已经瞎蒙了,眼看祖母和母亲的脸色都难看的紧,宝玉忙道:“老太太,太太,你们不要吵了,崆峒说了,他是要去看姑姑,顺便考个状元让你们开心的,怎么你们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开心呢。”
一见宝玉,贾母当即就将人呢给搂在了怀中,只道:“这家里,爷们还没死绝呢,哪里用的着他去考状元,再者他才多大,你啊,就该早告知我,也不会让他跑到那么远,若是出了事情。”
宝玉听到这里,当即吓了一跳,赶忙言道:“祖母,哥哥很危险吗。”
贾母一愣,赶忙言道:“哦,那也不是,就是有些担心罢了。”
不想听了这话,宝玉当即跳了下去,便要往外跑,可是将贾母吓了一跳赶忙喊道:“快拦住他。”
王夫人的心神都在小儿子的身上,下意识的便将人给紧紧的抱住了,在儿子身上轻拍两下,这才言道:“你哥哥如今跑了出去,娘的心都要碎了,若是你也离开,你让娘怎么活。”
贾母可看不惯王夫人这幅姿态,只将宝玉拽回身边道:“行了行了,崆峒那孩子聪明,再者说了,老天爷也会护着他们的。”
说到这里,贾母忙收敛了情绪言道:“罢了,罢了,本是我的不是,太紧张了些,去叫赖大来,让他赶紧去一趟,无论如何,一定得护着崆峒,还有李嬷嬷等人,那些伺候惯的也都带去,本是该收拾他们的,如今先送他们伺候吧,有什么错,回来再罚。”
吩咐完了,贾母便让众人散了,唯有自己搂着宝玉没有力气的躺在床上。
而此时皇宫之中也不平静,听说,崆峒自己走了,司徒星辰再次确认道:“咱们的人可跟了去。”
郭天忙应了一声,赶忙言道:“回陛下的话,是的,你派去贾小公子身边跟着的人时刻跟着呢。”
淡淡的“嗯”了一声,司徒星辰便道:“记住提醒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保证崆峒的安全,若不然,就让他们提头来见。”
郭天忙应了下来。
再说贾赦一行,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扬州城,林海早已派人来接。
到了林府,贾母早已下葬,只见林海此时早已白了双鬓,看着,竟比他们两个看起来都老,当年的探花郎,此时实在是憔悴的过分,让贾赦与家政二人都不敢认,原本心中对于林海的怒气也去了些,贾政叹了口气,忙上前言道:“如海,敏儿既已去了,你就更该保重自己才是,若不然,外甥女还能靠哪一个呢。”
不想听了这话,林海只道:“我与敏儿少年夫妻,渡过了这些年的时光,如今她去了,更是将我半条命都去了,如今我已绝了娶妻之意,玉儿跟在我身边没有人教养,还请两位舅兄看在敏儿的面上,将玉儿带回去,能养在老夫人身边,如海定然感激不尽。”
二人对视一眼,这本就是贾母的打算,没想到竟是如海这里先提出来了,两人不动声色,贾赦只道:“母亲那边倒是也思念玉儿,只道如今敏儿去了,有玉儿跟在身边,便仿佛见到了敏儿一般,只是如海你这里,总要有人陪着,如今你这个模样,我倒是不好带着玉儿离去了。”
听闻此言,林海只张望了一下,便将贾赦等人来到了书房之中,见崆峒也跟了过来,倒是讶异不已。
贾政此时才发现崆峒竟然跟了来,当即便没好气的言道:“你这孩子,怎么跟来了,这里能是你来的地方,还不快离了这里,你姑父与我等有正事要谈。”
崆峒闻言,只往贾赦身后一躲道;“爹爹这话,真没道理,你们与姑父有事要谈,我为何不能留下来,爹爹,你别看我人小,就瞧不起我,要知道,说不定是我这个小人儿能给你们出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呢。”
贾政眼见自己在如海这个妹婿面前丢了脸,那是恨不得当下便将崆峒给抓起来,教训一顿,还是林如海见状,忙拦下道:“二哥且慢,这位可就是二哥府中生带异象的哥儿。”
贾政如今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只没好气的言道:“什么身带异象,那宝玉还好,我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两句,这一个,因平日里,母亲护的紧,竟是半句说不得,脾气大的很,主意更是大的没边,妹夫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瞒,扬州这么远,怎么可能带他来,便是母亲也是不会同意的,谁知道,他怎么悄悄钻入了一个箱子里,硬是跟了来,你说若是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要老太太的命吗。”
听了这话,林海不由好奇的望了过来,只觉得这孩子灵气逼人,眼神透亮,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心中便不由多了几分喜爱,想起夫人往日长挂在口中的事情,不由便动了心思,只将崆峒喊了过去,考教了一番,却是越考越心惊,只因这学识,便是比他也不差什么了。
贾政,见林海神色有些阻滞,只当崆峒答得不好,当场便道:“如海不必理他,往日里就是个好高骛远的,竟是整天将考状元挂在嘴边,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那状元是那么好考的。我也不求他们如何了,能给我考个举人,我就谢天谢地,将他们给供起来。”
听了这话,林海只道:“二哥,这孩子说不定真能给你弄个状元回来,不瞒你说,如今这孩子的学识只怕已经不弱与我了。”
贾政听了这话,嘴角不由抽搐的言道:“如海,你想要让母亲帮着照顾外甥女,也不必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才多大,你可是正正经经的探花郎,这些年书本只怕没有放下,他的学识不弱与你,他便是在娘胎里就开始学,也没有这样额本事。”
这边贾政话落,崆峒便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老子可不是在娘胎里开始学的,早在没投胎之前,老子就已经都学过了,且写出这些东西的人,他也是见过的。”
只可惜贾政听不见崆峒心中的话,若不然,只怕又要给崆峒安一个辱没先贤的罪名,不说其他,贾政自诩读书人,只怕一顿打,崆峒是真的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