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的李父硬气的很,竟是找人报到了皇上面前。
看到父皇身边的小太监跑了来,太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死死的盯着李父道:“李大人还真是好的很呢,也是,如今李大人有五弟撑腰,自然不将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了,只是你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了,得罪了我,难不成你以为你能顺心过日子吗。”
拱了拱手,李父只道:“太子殿下若要记恨与臣,臣也没有办法,只是我是皇上的臣子,断没有护不住家人的道理,也请太子殿下记住一句话,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陛下犹在,太子做事情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闻听此言,太子眼中早已凝聚出了风暴,只是看了李父一眼,便冷笑道:“果然是好口才,不过李大人显然误会了,我自然清楚父皇才是这天下唯一的主,也好,那我这便进宫,与父皇求了碧莲,想来,有了父皇的圣旨,李大人应该不会再阻拦了吧。”
点了点头,李父只道:“若殿下真能求来,臣自然不敢阻拦。”
听了这话,太子冷哼一声,转身边再次进了宫。
还未上前,就被东西迎面砸来,太子自然知道动手的人是谁,也不敢躲,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脑门上当即便留了血。
皇上见状,不由后悔了起来,要知道太子面上若是有了疤痕,只怕也是件大事,不由冷哼言道:“你是个死人啊,见东西砸过来,就不知道躲躲,若是留下疤痕,我看你怎么办。”
太子吸了吸鼻子,当即跪在了皇上面前委屈的言道:“父皇,你是否真的不疼儿臣了,是否真的不想让儿子做这个太子了。”
不明白太子这话从何说起,皇上有些蒙圈的问道:“你这又是胡说八道些什么,朕何曾有过这样的打算,可是我刚刚说的话太重了,可朕也是为了你好,若是你将兄弟们都得罪光了,就凭你一个人,只怕也把持不住朝政啊。”
“可若是我的尊严被人踩进脚下,那以后又有谁肯听我的呢,我知道父皇心里在想什么,那父皇可知道我心里再想些什么。”
此言一出,皇上不由望了太子一眼,似笑非笑的言道:“哦,那朕还真是好奇的紧,不如你告诉朕,朕心里再想些什么,或者说,你心里再想些什么。”
深吸口气,太子只道:“父皇如今养着我们,就和养蛊一般,所有人都放在一个坛子里,最后谁能胜出,自然是最后的赢家,可父皇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皇上闻言,紧盯着太子道:“那我还真是要请教一下了,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呢,你给我讲一下可好。”
深深的望了父皇一眼,太子当即便道:“自然是兄弟情谊丝毫不慎,只怕最后,所有人都得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父皇,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皇上闻言紧盯着太子言道:“那你认为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听了这话,太子不由笑了,有些纠结的望着皇上道:“老实说,原本我以为我知道,可如今看来,我根本就没有看明白父皇,毕竟,刚刚父皇还跟我说,要注重兄弟情义,不要对兄弟们赶尽杀绝,可父皇往日的作为,难道不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吗,父皇该感到庆幸的是,我们这些人,还有些良心,从来没有对彼此真的下了杀手,不然的话,只怕父皇如今死的儿子都要比活得多了。”
皇上闻言只冷笑一声道:“所以呢,你今天是来教训我的。”
太子忙道:“父皇说笑了,我是个什么东西,如何敢来教训父皇,不过是感叹罢了,原来,我们这么多年,竟然都是错的。”
听了这话,皇上只嗤笑言道:“你也不必说这话来挤兑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且放心好了,今天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我不怪罪与你,可若是过了今天你还要给我叽叽歪歪,那就别怪我这个做父皇的下手狠了。”
见太子老实了,皇上这才言道:“其实,我明白的很,说白了,你就是觉得李家人没给你面子,没将人让你带走,可你也不想想,便是那温碧莲不是李家人,可教养总在李家吧,如今李家那丫头与老五定了亲,若是真叫你这么将人接走了,那李家丫头的名声岂不是毁了,李家人我知道,就是个女儿奴,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可要是牵扯到李家丫头的身上,便是朕也不管用了。”
此言一出,太子当即便沉默了下来,最终委屈的言道:“那他不将我放在眼里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摇了摇头,皇上只道:“那等你上位之后,处置他便是,但是,只要坐在位置上的这个人是我,你便不能动他。”
“轰出去,到那时,你行动不便,几个孩子各有心思,到时候,只会让你有苦说不出,别闹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指望儿媳妇呢,这些日子,你又不是没看出来,老三家的便不用说了,九言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动了她的肉,若不是顾忌着老三,她能一碗药弄死你,你信不信。”
摇了摇头,王柱也不想和妻子在这上面再起争执,索性便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啊,将他们都个压得死死的,我相信,你就是咱家最大的人,没有人敢不顺你的心意,瞧,你让老三家的将九言给赶了出去,她不是照干了吗。”
王柱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王氏见状,依然不依不饶的拽上了丈夫的衣领,只没好气的言道:“我可警告你,今天你要是不将这话给我说明白了,那咱们便没完,左右如今我时间多的很,不行便耗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