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四福晋说完,于馨便忙捂住了四福晋的嘴,紧张的四处看了看,这才忙退了一步道:“福晋恕罪,不过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四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是被他听了去,与你生气倒没什么,就怕将这话藏在心底,到时候两人起了嫌隙,那可如何是好。”
“噗嗤”一声,四福晋看着于馨此时担忧模样,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于馨闻言,不由有些懵懂的望着四福晋道:“福晋,我说错什么了,你们为何都是现在这个表情。”
清了清嗓子,四福晋这才言道:“往日里让你少看些话本子,你不肯听,如今倒好,简直被话本子给荼毒的厉害,我毕竟是这四爷府的福晋,你认为,若是连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我能坐稳这福晋之位吗。”
对胤禛迷之自信的于馨,听了这话,并没有放下心中的担忧,总是觉得胤禛不定在哪里埋伏着监听的人。
四福晋不是傻的,虽然于馨什么都没说,可那神情已经说明白了一切。
只抓着于馨道:“罢了,如今你母亲还在外面受苦,我何必说这些话来刺你,且好好养着吧。”
果然胤禛出手,人救的也及时,于馨的母亲被救了回来,也许身体里的人执念犹在,于馨见到母亲那刻,竟是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于母见到女儿也是心酸的紧,忙紧紧抱着于馨言道:“我的儿啊,为娘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好在四爷救了咱们母亲,这么大的恩德,咱们可不能忘。”
说到这里,于母忙对着四爷和四福晋跪了下来,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四福晋见状,忙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看着对方激动的模样,不由无奈的言道:“何必如此客气,说到底这件事情也因我们而起的无妄之灾,如今既然没事了,便早日回家去吧,想来家里应该早就急的不行了,至于于馨,我也与她放几日假,且随你回去,你看可好。”
本以为于母会答应下来,四福晋却没想到,于母只是拼命摇头,紧跟着便道:“主子们的恩情,我们不敢有忘,只是奴婢们不傻,能让对方下这么大的功夫,定然不是普通的事情,于馨跟该留在这里才是,至于家中,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四福晋赞赏的望了于母一眼,随之笑了,“也就只有嬷嬷能养出于馨这样的女儿了,既然嬷嬷这么说了,那我便按着嬷嬷的意思办了,老实说,若是旁的,我真不至于如此,不过,那人的目标是弘晖,我便方寸大乱了,如今,除了于馨,我是再难相信旁人了。”
四爷眉头一皱,不由打断道:“福晋胡言乱语什么呢。”
四福晋闻言,只道:“爷在顾虑什么,我也知道,只是我觉得,如今偷偷摸摸倒不如大大的闹他一场,最好闹到皇阿玛面前,如此一来,不论是谁下的手,对方再做什么,也得顾虑着些。”
话说的这样明白,胤禛自然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只将于馨等人打发了出去,这才皱着眉头问道:“你该不会以为,这事情是爷的那些兄弟们所为吧,福晋,你这估计是想差了,他们没有那么傻,弘晖是我的嫡子,若是真被人害了,便是拼的什么都不要,我也绝不会放过她们,谁傻了,会想要我这么个敌人。”
望着胤禛,四福晋只道:“可若是咱们查不出来呢。”
“怎么会查不出来。”这话一出,胤禛这才想起,对方刚开始用的就是福寿膏,那玩意,是个金贵玩意,谁又能想到他的后果会那么严重呢,一想到这里,胤禛不由都怀疑了起来。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那群糟心的兄弟装作的,胤禛眉头一皱,转身便往外走,四福晋见状,忙将人给拉住了,胤禛不由烟道:“你拉我做什么,不给他们一个教训,爷如何对得起弘晖这声阿妈。”
眼见四爷气的厉害,四福晋连忙紧紧拉着丈夫言道:“爷,我知道爷生气,弘晖是我的命根子,我又怎么会不生气呢,只是爷没证据不说,如今,弘晖好好的在这里,你便是抓到了真凶,又能如何,皇阿玛那里估计也不过是小惩大诫,最后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与其这样,我到时希望爷按兵不动,只悄悄的往皇阿玛那边递个话,让皇阿玛知道有人要害弘晖便是。”
明白了自家福晋的顾虑,胤禛不由笑赞道:“福晋真不愧是女诸葛,这事情真的拿捏的不错,既然如此,爷这次便听你就是。”
四福晋忙行了一礼,谦逊的言道:“不敢当爷的夸赞,不过不想那人轻易逃掉罢了。”
四爷果然依着四福晋的话,处理了这件事情,没想到当天,便被德妃叫到了永和宫,一进门,便见四福晋早已待在了里面。
胤禛眉头一皱,忙于德妃请了安,德妃见状,不由冷哼一声,紧跟着言道:“四爷好大的威风,也是四爷有太子撑腰,又如何会将我这个母妃放在眼中,怕是恨不得我早死的好,这样一来,你便能只孝顺你的贵母妃了,哦,不对,应该叫母后才对。”
胤禛长叹口气,只躬身道:“母妃说到哪里去了,儿子如何会有此不孝的想法,只是儿子实在不明白,母亲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还请母妃稍息雷霆之怒,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四福晋闻言,也忙跟着劝了起来,却不想立刻将德妃的火力都给吸引了过去,“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做出那孝子贤媳的样子来,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也算看的清清楚楚了,弘晖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竟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若不是皇上提起,我是不是要被一直被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