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闪之间,桑柏心中便有了计较。
再想出去这个念头,桑柏再一次感觉到了透骨的冷意。
转身回到了杂物堆那边,从里面把自己的衣柜翻了出来,打开了门套上了自己唯一一套羽绒服,心中默念起:出去。
果然,景物一换,从原来的阳光明媚的空间转到了白雪皑皑的地方。
此处不光有漫山的白雪,还有起伏的山峦,瓦蓝的天空,无数白云幻化成了各种形状,地上到处是挂满了雾淞的绿松翠柏。
“我……”。
好一会儿,桑柏不知道作何感想了,以一种懵逼到了临界点的模式直愣愣的站了两分多钟,直到被冻回神。
冰雪的世界是鲜活的,没有温暖世界的神奇,但是这里的一切才更符合桑柏这二十来年的认知,阳光可以穿透树枝照在雪地上映出树影,天空中可见老鹰盘旋,耳中偶尔也能听到鸟鸣雀啼。
这才是他熟悉的大自然之美。
就是……
就是有点冷!
呆了不到五分钟,桑柏实在受不了,只好钻回到了原来温暖的世界。
再回到了桃树空间,桑柏准备把秋衣称裤都套上再出去。
当他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挂坠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口袋里。一个系着红绸的葫芦,上面还歪不斜眼的刻着一个大大的福字,任谁一看都会觉得是个不值钱的烂物,谁能想到居然会内有乾坤。
……………………
折腾!
桑柏不住的在两个空间中来回的倒腾。
当两个世界都没有了新鲜感,且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桑柏渐渐感觉到了孤独。
桑柏一直自认为喜欢安静不怕独处,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哪怕是有两个空间让他来回穿着玩,困了睡醒了玩,十来次之后,桑柏也觉得生活无趣了。
说是无趣都不太契合,心有似乎有一种无名的烦燥感,那种想和别人说说话,哪怕是听到别人骂自己两句也甘心的渴望越来越强。
无聊!
桑柏从来没有发现它会那么让人恐惧,似乎要在你眼皮子底下摘走你灵魂似的。
不行!
得走出山去看看外面!
决定之后,桑柏便开始行动,反正是没什么好收拾的,所有的家什都在空间里摆着呢。
到了外面空打两只手,甩着两个胳膊,桑柏穿着自己唯一的羽绒服出发了。
从天亮一直走到了天黑,桑柏把自己差点走崩溃了,因为几个小时走下来,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老地方,大松树上自己刻下的十字刀痕还在,树下自己嘘嘘时在雪地上浇出来的尿洞依旧。
老子要被困在这里了?!
这样的念头瞬间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不死心的桑柏第二天又走,这一次一边走一边拿小刀在走过的树上割出了印记。
走了两天,然后……
然后桑柏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也就是说两天的时间,他只不过绕了一个比上次更大的圈而以!
桑柏觉得自己是个有毅力的娃儿,这次好好的规划了一下,把自己这二十年出头学到了所有人类智慧都用上了,结果……。
一个更大的圈,然后他再一次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x你姥姥!”
桑柏冲着天空狂吼了起来,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都嘶哑了。
嘶吼到了无力的桑柏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目光透过松枝无助的望着远方那白雪皑皑的山峰。
砰!
桑柏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一张脸上布满了希望,向着四周张望着,同时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枪声,枪声,有枪声!”
状若疯虎,又似一个溺水者抓住了一块浮木。
砰!
当二声响起的时候,桑柏更加确定了这是枪声,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从天亮追到了天黑,桑柏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只是机械式的往枪声的方向奔去。累了就进暖和的世界休息一下,恢复了体力就再往前走。
直到激情耗尽,身体依旧由着惯性向着那边挪去。
呜!呜嗷!
就在桑柏向着目的地一路如同丧尸一样挪动的时候,突然间附近一声低低的呜咽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中。
这声音瞬间就像是把桑柏石化了一般,也不知道多久,桑柏没有听到过这样活物的声音了。
顺着声音仔细的找了过去,足足花了小半个钟头,桑柏终于在附近一个树根下的小雪洞中发现了一个毛绒绒的小家伙。
“一只小狗!”
桑柏把小东西从雪洞里拉了出来抱在怀里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确定怀中的小东西是一条小黑狗。
还是一只很丑的小黑狗。
丑到了桑柏一时间都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来形容它。
呜~啊!
直接给小黑狗的脸上来了一口,现在的桑柏也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只要是有口活气的东西就足以让桑柏欣喜若狂。
想想看一个人被单独困了一个多月,还是冰天雪地的世界,别说了一条狗了,就算是一只蛆,桑柏估计也能养起来解闷。
这种情况下谁还会去想这小黑狗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啊。更别提去想什么狗妈妈了,就算是坨屎,老天今天也别想把这坨屎从桑柏的手中抢走!
伸手摸了一下,桑柏发现狗子身体很冷,很明显不太适合在冰天雪地里呆着,于是抱着小黑狗瞬间闪进了桃树空间中。
“要吃点什么?”
看着小黑狗,桑柏有点挠头了,因为空间里除了桃子也没什么吃的,这么小的狗吃桃子?桑柏表示有点怀疑。
转念一想那也没什么办法啊,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好吧,于是桑柏摘了一个桃剥开了桃皮开始喂起了小黑狗。
好在小黑狗似乎也饿疯了,几口就把一个桃给啃到了肚里。
喂完了狗两个桃之后,又和小狗玩了一会儿,这下桑柏有点累了,放下了小狗自己跑着玩,他自己则是回到床上蒙头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