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事实。

殷或目光下垂，神色莫名，她之前预约了单间，到单间之后，殷或向服务生指了指沈烨，她要点的之前就已经预定了。

沈烨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翻了几页随便点了几个菜，明显意不在此。

服务生收了菜单，礼貌地带上门离开。沈烨眼里的光瞬间褪去，幽幽黑浪滔天而起，“简小姐，是认为我要与你做什么交易？”

“要求交易的人，是你，我只是来看看你是否有足够的诚意。”殷或不急不缓地说，两人心照不宣，沈烨是因为系统在监视，殷或就纯粹是因为恶趣味了。

“我的诚意，还不够吗？”沈烨危险地勾唇，三年，他有足够的机会弄死叶炎。

“那可说不定，或许，沈先生就是有那种爱好呢。”

沈烨笑容更大了，殷或并没有说错，在刚刚成为任务者的时候，他确实有这样的恶趣味，从一开始失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给了人希望再让人绝望。

如果最初就身处深渊，那绝不会对所谓的光明心存向往。

渴望光明的人，无非是见识过它璀璨的光辉。

沈烨笑笑，上扬的唇角勾勒出漂亮的角度，眉眼舒展，自然而然，“莉莉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那看来，沈先生是很想要与我交易了，”殷或神情温婉，言笑晏晏。

这也是个影帝级的人物。

沈烨不置可否，直直地看着殷或眼睛，仿佛要望进她的内心世界。

“那，沈先生想要什么？”

“哦，你们能给我什么？”沈烨眯起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沈先生，如果想要知道的话，只有诚意是不够的，毕竟，想要摆脱控制的，大有人在。”殷或灿烂地笑开，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

沈烨双手十指交叉，冰冷地说，“我不在乎付出多少代价，你既然愿意与我交谈，那就表示我有交易的筹码。”

殷或收起脸上故作灿烂的笑容，打了个响指，“bingo，好了，沈先生，直说吧，”

清脆的声音散去，沈烨忽然发现了他完全联系不到系统了，心里对殷或的忌惮有重了几分，随随便便就能切断他和系统的联系，怪不得系统这么畏惧与殷或交锋，每次遇到殷或都沉默得一批。沈烨眸色深沉，他现在进退两难，遇上殷或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说话之前，先生总要报个名讳吧？”殷或懒洋洋地笑笑，看着沈烨在那一副沉思凝重的模样，心里好笑，明目张胆接近她的是他，现在踟蹰犹豫也是他，人呐，就是这样。

“我本名就叫沈烨，沈阳的沈，火华烨。”沈烨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脸色有些阴沉。

“我并不想听你的人生经历，说说你的要求。”殷或无情地打断他，回忆杀害死多少反派，还不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