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徐云江在电话里不想多说,“老地方,没事赶紧来。”
拿了玄关出的羽绒服,匆匆出门,过大的力气把门甩得咣当响。
徐云江踩着单车飞奔到酒吧,一进门就看见陈启坐在靠近吧台的椅子上,冲着他嘿嘿地笑。
“笑你妹啊,”徐云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顺手开了一罐冰啤,也不嫌凉,直接往喉咙里灌。
“这不是打个招呼吗?”陈启挠挠头,看见徐云江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也不敢再胡闹,怂的一批。
徐云江缓过心里的那阵不舒服的劲来,换个简单的说法说给陈启,
“江哥,你的意思是你被学校从班里踢出来了?”陈启有点意外,他江哥敢打架,为人畅快,不像是在乎这些事的人,“这不是好事儿吗?那群人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见了就烦。”
徐云江仔细想想也是,那又不是个好地方,他扒着那里不放干什么。
“或者,江哥,你不是郁闷被踢出来,是不高兴被人压一头?”陈启不靠谱地猜测,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徐云江这人,心里特傲,可能成绩成绩现在不好,可陈启心里,那个年年第一的学神,也没有徐云江那种骨子里深藏的傲气。
陈启一说,徐云江立刻顺坡下了,赞同的点点头,
空腹喝酒本就伤胃,更何况是红白啤换着来,冷热也不顾,陈启结了账,看见徐云江醉的一塌糊涂,任劳任怨地打算送他回家,结果徐云江摸出手机来,一个电话打过去,迷迷糊糊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陈启凑过去想听清楚,结果徐云江嘟囔半天,半个字没蹦出来,接通的电话里传来女生清脆的声音,带着雨后的清润,音色听起来很舒服。
陈启懵逼了,他一直以为江哥不近女色呢,合着今天这一通是江哥开窍了啊,那他说那些话是不是有点不妥,陈启踌躇一下,筹措着言辞,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江哥好像喝多了,他家里没人,您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江哥?”
殷或听见这语气,一点都不像徐云江,不过去喝酒了?还挺悠闲,殷或在学校办了一下午的手续,才拿到半个学期的假条,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拿到常春藤联盟高校的录取资格了。
殷或手里拿着刚到手的假条,
这可是她未来一段时间的自由,摩挲两下放到大理石桌面上,刚打开牛奶就接到了电话。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对方呕吐的声音,还有男生慌乱的问,“江哥,江哥,你怎么了?没事吧?”幸好手机没有直接摔到地上,殷或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让那个男生叫救护车,指挥着陈启做了应急措施,殷或匆匆忙忙地出门打车往酒吧赶,
心里有点郁闷,好不容易闲一点,徐云江真是能搞事情,喝个酒还能喝进医院。
殷或学过医,根据徐云江的症状稍微一推测,就能得出结论,
喝酒喝到胃出血,
徐云江好本事,殷或冷笑一声,实在是不喜欢这样没能耐,就只会糟践身体,抽烟喝酒麻痹自己的人。